这场宴会是为五公主的生日宴会,却也是她选驸马的宴会,因此,女眷只能作为绿叶,衬着她这一朵红花。
室内烛火摇曳,五公主已经在出第三道题了,出题是为了考验驸马,却与她们这些女子没什么干系的,众人也只当瞧个乐就罢了。
柳嫣看了看身边脊背挺直、坐姿端正的柳卿,有些怔怔出神。
前世的时候,柳家的四个姐妹,柳卿是活的最安稳糊涂的人,当年她嫁给太子,太子疑心柳家,她什么都没做,只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柳嫣怒其不争,却也无可奈何,今儿也是如此,眼睁睁的看着柳悦受辱,一句话也不说,一点事也不做,便只顾着自个儿的安稳。
柳卿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我知你怪我什么都没做,可四公主性子如此,若你我去与她理论,反倒叫事情越闹越大,届时坏了公主的宴会岂不是糟了?悦儿她受些委屈便受些委屈吧,回去劝劝她也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她平日里觉得柳卿温和柔顺,前世的时候听闻她上吊自杀,还当是她走投无路的决定,不曾想,她的性子便是如此,却叫柳嫣从心里感到了寒意。
柳嫣郁郁寡欢,忽然听闻有人点到了自个儿的名字,不禁循声一望,原是纳兰雪。
“不如,便以嫣儿头上这朵白玉兰为题,叫各位公子做首诗吧。”
白玉兰?柳嫣下意识的往头上一摸,即摸到一朵柔嫩的花儿,但想取下却发现竟拿不下。
纳兰雪轻笑:“看来,嫣儿舍不得呢。”
柳卿站起身,轻轻拿下她头上的白玉兰,一并拿下的还有一个不足巴掌大的玉梳,将白玉兰递给了绿荷,笑道:“原是被这玉梳别着,难怪妹妹拿不下来。”
柳嫣接过玉梳,有些怔然出神,这东西是何时别到了她的头上?她怎么会不知?
这玉梳用的是上好的白玉,乳白色泛着柔柔的光晕,摸上去细腻柔和,恍如女子柔嫩玉臂,叫人爱不释手。
细细一想忽然想起先前在白玉兰树下吃了东西,那个时候苏熠轩说她的头上有东西,便为她整了整发,莫非是苏熠轩?
“竟是以玉梳别着,嫣儿当真心思细巧。”纳兰雪笑道。
另有一人附和:“说的是呢,我初始还以为这白玉兰是个假的,不想竟是一朵真花,现今儿可不是白玉兰开花的季节呢。”
柳嫣看了说话之人一眼,正是方家的姑娘,方为正的姐姐方凝雁。
方凝雁笑道:“不知柳姑娘从哪寻得这白玉兰的,倒该带我们姐妹去长长见识呢。”
柳嫣抚摸着玉梳只浅笑不语。
另一人说道:“定是在这园中寻得的,我今儿逛园子的时候恍然瞧见了,想着凑近了去瞧瞧,但是一闪又不见了。”
“是呢,我也瞧见了,想来也是奇怪,竟也是一转弯就没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忽然有人笑道:“原来大家都瞧见了,我还以为自个儿眼花了呢,倒不如这样吧,咱们来场比赛,去寻那白玉兰,谁先寻到便算谁赢。”
“这可不好,眼看就入了夜了,可不太安全,倒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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