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芝儿知道,定是张亮又犯了错误。虽然不知他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可姐姐的手段也着实厉害,生生将天不怕,地不怕的夫君给逼成这样。未免别人看到笑话,芝儿便赶紧劝慰道:“姐姐,你就饶了他吧。他肯定不敢了。”
听了芝儿的劝解,淑儿才对着张亮说道:“好了,谁也没让你诅咒发誓,你只要记得你已是有家室之人就行。莫再动些歪脑筋。你先告诉我,那两个死掉的人究竟是谁?为何你要派他们来,还让张允安排他们住宿。”
闻听张亮派来的二人已死,芝儿甚是惊讶。“啊?那两个人死了?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亮得到淑儿宽恕,心方稍安。随后便将事情来龙去脉,以及二人死因,分明告诉了二位娇妻。
听完张亮的讲述,淑儿眉头深锁。“老公,义帝即然有心要抓你,怕是事情很复杂。你要小心啊。”
张亮旋即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等到下人将膳食送上之后,张亮才想起自己还没去看过自己的老丈人,于是他让娇妻现行用膳,自己则前往了韩王寝宫。
刚到韩王寝房门前,便有下人上前迎他,说是韩王已候他多时,请他即刻进去。
张亮步入房中之后,便见韩王正端坐在床边。对方一见张亮,连忙示意他靠近。
“父王,小婿回来晚了,让您受累了。”
韩王看着向自己躬身下拜的张亮,眼神极为的慈祥。“子房你可算回来了!我真怕等不到你了。”
闻听韩王之言,张亮立刻急道:“父王,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会没事的。”
只见韩王冲他轻轻摆了摆手,随后无力的回道:“子房,我一直瞒着你和淑儿,其实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偶有咳血的症状,上次与秦军交战的伤病直到此时未能痊愈,怕是那顽疾已经难以控制了。”
闻听韩王早已患有重病,张亮只觉得头上像是挨了一记重击一般。看着眼前的父王,此时的脸色发白,而且呼吸也急促的狠。观察多时之后,张亮渐渐相信了对方的话。
张亮不知该如何安慰父王,他发现平日里自己咄咄逼人,话多得很。可此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在沉默许久之后,才哽咽的对着韩王说道:“父王,您不想抱外孙吗?淑儿如今身怀有孕,您马上就要做外公了!”
韩王听到此时,突然是双眼放出了光芒。仿佛自己的外孙就是支撑自己最好的良药。
“对!我要抱我的外孙!子房,谢谢你。你让我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了。我重新恢复了韩国,也看到了淑儿的幸福。只要再让我看看自己的外孙,便真的没有遗憾了。”
韩王的话让张亮赶到无比心痛,但他只能以此鼓励韩王,勇敢的与病魔斗争。
在与韩王讲述他被抓的经过后,韩王的眼中满是忧虑与不安。当说到义帝所为时,韩王更是有些激动。
“子房啊,你好糊涂啊。难道你看不出义帝的意图吗?”
张亮惊闻韩王已经猜到义帝的意图,急忙问道:“小婿愚钝,父王您快告诉我吧。”
“这义帝先用的是二虎竞食。之后他恐刘邦惧怕项羽,不敢应战,故而让人暗中加入刘邦大军。当他得知刘邦对你的情义之后,便又想以你为饵,诱使刘邦和项羽两军火拼啊!”
听到此时,张亮已是一身冷汗。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韩王,随后惊讶的问道:“父王,义帝居然会有如此心机?!他就不怕两家洞悉他的阴谋,先联手对付他吗?”
韩王闻言,随及苦笑道:“我的傻女婿啊!他义帝如今不过是个傀儡,何人会去在意和防备他。那范增早有帮项羽争夺天下的念头,即便他看出此计,也只会顺势而为。这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啊!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试问有谁会做那无利之争呢?!”
韩王的话如醍醐灌顶,让张亮茅塞顿开。他突然看到自己的面前无端的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这个人正是那个自己想相助过的义帝芈心。
就在张亮想的出神之际,韩王突然轻声的问道:“子房,你是否有心助刘邦夺得天下?”
张亮没想到父王居然会这么问自己,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确实很想帮助刘邦度过危机。那是责任也是情义。但自己身为韩国驸马,理应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国家。此刻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父王。
见张亮没有言语,韩王便笑道:“子房,你还记得当日我们组建义军之时,你对秦军军士和百姓们说的话吗?天下是天下人的。既不是韩国,也不是秦国,更加不是楚国的。它是天下人的,应该要为天下的人找一个合适的明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