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时间,就是把自己内内外外地检查了一次。
但我还是放心不下,马上就给洪武打了个电话,问他老赵回到了宿舍没有。洪武过了半响,说回到太平学校了,他还告诉我此行就安安心心的去,这里所有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知道他用了小纸人的法术,要不也不会打电话向他问老赵的行踪,虽然我还不清楚他的道行有多高,但是他既然能用通阳绳把自己的魂魄从邪镜里面吊出来,那也从侧面证实了他还是有两下子的。
挂断了电话,我的心也稳了不少,如果老赵没有跟上,那石大牛有多难请也还有办法可想,要是他跟着来了,又得知我是去找人偷邪镜的,可想而知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一趟是特快列车,晚上十点就到了鹰潭市,我下车后又打了个电话给洪武,等他告诉我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我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并且我还告诉他,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话,记得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再说。
找了家旅馆住下了以后,我用手机地图查起接下来我要去的地址。出门太赶了,我这一查才知道,原来鹰潭市距离道家圣地龙虎山不远。
当然我并没有前去参拜的打算,万一撞上什么高人,一眼就被人看穿我是个邪物傀儡那就问题大了。再说我得马上把石大牛带回G市才行,不然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除却老赵,还有张凡这个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退了房,朝着最终目的地直奔而去。地址上面写的是一家六壬古命馆,不过等我去到那里后才愕然发现,这哪里有什么馆,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家两层的杂货铺。
我傻眼了,说好的六壬古命馆呢?或许是洪武记错了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我就再次给洪武一通电话,可是等声音响起,却是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我无可奈何地拍了一下额头,忘了跟那孙子说千万不要关机,因为他睡觉的时候,就有个关机的习惯,还是不到第二天十点都不起床的坏习惯。
看这家杂货铺还没开门,我只有坐在门口等,一看手表,才六点。
现在回想起洪武对我说的话,妈的全都是毛病,他给这个地址是多年以前的,谁不知道改革开放了以后城市的变迁那是与日俱增,别说多年前,就是撂个三五年的,恐怕都找不到原来的地方。
我还呆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听这块地原主人的下落。
正当想骂娘的时候,我背靠着的卷闸门被有了动静,有人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面。我刚一站起身,门就被拉开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名与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他五官分明,身材削瘦,一件白色T恤配上一条大红裤衩,脚踩一双人字拖。最让我蛋疼的是,他的头发乱得像鸡窝,应该是昨晚打了发胶出去胡混,回来没洗就睡下了。
几年的兵役生涯,让我对这种年轻人都没什么好感,吊儿郎当的。
“这么早,看你也不像是来买东西的,干嘛?”年轻人头一昂,用鼻孔对着我说道。
好歹我也比他大那么一两岁,一点礼貌都不懂,但我还是把心中的不快压下,说:我就是想问个路,没别的事情。
想了想,这小子问了也是白搭,于是我问:你家大人呢?
“你有啥就问我吧,在这附近一带,谁不知我浩哥是个精通天文地理的地宝儿。”年轻人打了个阿欠,明显是还没睡够。
“呃,这个,还是问你家大人好一点吧。”我说着就把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到杂货铺的里头。
年轻人咧了咧嘴,说:这位大哥,我家里人都死光了,你要是想找他们的话,这样,我给你指个路。往前走一百米,大道向西,不送啊慢走。
说完他就要转身进去。
我一看大急,就连忙说:小哥,小哥你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年轻人皱起了眉头。
我挤出一副笑脸,说:我就想问问,这家杂货铺的前址是一个叫六壬古命馆的,原先的主人都去哪里了?我不是怕你不知道嘛。
岂料年轻人听罢脸色一正,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谁?
“一个叫石大牛的。”
年轻人脸上的神色有点古怪,他说:石大牛是我爷爷,你有什么难事找他帮忙还是?
我说差不多吧,都是这个意思。
其实我很想问他爷爷还是不是活着的,但我想了想还是不要问,要是真还活着的话,想必他会给我推荐的。
不过年轻人摇了摇头,说:我爷爷早两年死了。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这样,如此一来洪武的计划就失败了。
“嗯,是我唐突了,很不好意思。”我点点头,就转身往回走,一想到石大牛居然死了两年了,我就有点心灰意冷。
想想也是,洪武都说多年以前,估计到那石大牛活到现在起码也上百岁了,就算他还活着,我能让一个随时入土的老头儿干点什么事。
在我走出十几步之后,突然身后传来了年轻人的喊声:“喂,你先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