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一丝功利在内。但莫小川从中感觉到的亲情远远大于功利。要说世人间,谁个没有些私心呢?就算他们没有私心,以莫小川对待朋友和亲人的态度,以后有事又岂能不帮他们一把的。
庄晓娴看到王洁流着泪一脸看着莫小川,一脸的期盼,忍不住抓过王洁的手,凑到王洁身边,低声安慰起来。她见莫小川久久没有说话,不禁小声叫道:“小川。”
肖建军没有说话,但在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如此呢?对莫小川他也是肝胆相照,至亲至近。
“姐,你别哭了,这其中我也做的不对,如果我早点和你解释清楚这件事的话,就没那么多误会了。一家人相处,又如何免得了磕磕碰碰,但无论如何,我们心里都是想着让对方生活的更好。我们的心并没有变。姐,我可以保证,我不知道以后我能怎么样,但我永远都是那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我永远都是那个莫小川。永远都肩负着父母给于我的善良、淳朴。”
“好,好。”听完莫小川的话,王洁笑了,虽然脸上还带着泪花。
在莫小川说出“一家人相处,又如何免得了磕磕碰碰”的时候,肖建军心中一荡,涌现出巨大的惊喜。
后来,王洁感叹说:“你说这人吧,坏人终究是坏人。就像那工程车司机吧,本身因为制造车祸害了很多人,这临死吧,还害我和小川误会了一番。真就奇了怪了,按说那工程车司机如果像小川说的那样,不要说判刑了,死几次都够了。一个工程车司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啊,怎么又能在一桩桩的车祸中脱身而出的呢?”
“要说呢,就只能归于因果报应。我刚到车祸现场的时候,听到有围观的人群在议论那个工程车司机,听说去年苇塘发生的一桩碾轧小女孩的案件就与他有关。”
“小川这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没错,就是他,就是这辆车。这个工程车司机名叫南瑞安,我怎么说当时看他和车牌号就感觉熟悉啊。原来是他,他现在不是在牢房里待着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呢?不应该啊?”肖建军郁闷道。
“切。”车内的三人都齐齐给了肖建军一个白眼,拜托,你问谁呢?肖建军身为苏城市政法界第一大老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又如何知道。
“如果是南瑞安的话,他当真是死不足惜。”肖建军怒道。肖建军愤怒的原因有两条,一是这南瑞安真的该死,苇塘车祸案件发生时,他就强烈要求枪毙南瑞安。奈何南瑞安有个好哥哥,请了一流的律师团为他辩护,最终只是不痛不痒地判了个十五年有期徒刑。在判决书下达的那一瞬间,肖建军就拍案而起,指着那些律师的鼻子大骂,说他们是社会的驻虫,刽子手的帮凶。对此事,他一直都是耿耿于怀。
肖建军愤怒的第条原因就是,这南瑞安本是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这还不到一年时间,南瑞安竟然又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当中,而且又在这一起车祸中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这如果被有心人发现,挖掘下去曝光的话,这社会反响该是多大。民众对国家司法公正性又该是多么的失望。
结合今天石路派出所发生的一切,肖建军心情很是沉重,或许,苏城司法界应该进行一次大清洗了。那些安逸地享受的,那些喜欢拿来主义的,那些充当了保护伞的,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些代价了。
而有些人付的代价,有可能就是他们的生命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