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时鲜之物,感受着视野当中许久未动的能量条,又在一丝丝的微微增长起来。
直到最后一道菜色,乳白汤汁中泛动着点点橙红的虾芋羹,也被连着红泥小炉和银霜炭一起奉送了上来之后;周淮安看
着围在桌前的聊聊倩影,不由对着退站在身后和舱壁的其他人招招手道。
“都站着做什么。难得有机会在一起,且上桌来一起受用吧。。不然空荡荡的我看着也不自在。。”
然而之间这话一出,在场气氛顿然有些一窒,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周淮安舀起羹汤又逐一倒在碗盏里的清脆
动静。他不由的一愣道。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了。。”
“周郎怎么会说错呢。。周郎所言甚是。。这,席上是有些清冷了。。”
窈娘却是最先反应过来而苦笑了下,心道这一日终究还是到来了么。然而她也只是暗自发出一声无比复杂的叹息,转对
着那两只俏立在旁的小侍儿,递过去了无奈且催促眼神。
“既然是郎君的意思,你们就不要再推却了。。都坐下来把。。”
随后,重新变得笑容可掬的曹红药,亦是跟着帮腔道。
这下子,兜兜和住儿却是微微脸色一变,红里泛白又白里泛红的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别着嘴角小心翼翼的在桌边坐了
一个墩子的边沿。却手足无措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相互牵得紧紧的,又仿若是随时随地就要拔腿逃走一般的姿态,
“谢过娘子的抬爱。。还请郎君,,多加指教了。。”
倒是崔琬婷有些神情复杂和不自然,再三看着自己名义上从属的曹小娘子,用宛求和恳请的眼神确认了对方,并没有什
么言不由衷或是强颜欢笑的意味,这才做勉为其难状款款束手并腿端坐了下来;
然而,哪怕她自认是不会为小恩小惠式的外物所轻易打动,然而这一天的突然到来之后,心中却也免不了有些微然的窃
喜和雀跃之意。
只是接下来,原本有些和顺使然的气氛中,开始多了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来;好在周淮安心大也不以为异常,而继续的临湖赏景而品尝美食,又频频的亲手为她们挟菜舀羹,才让场面重新变得有些热闹起来。
只是这种微妙而和煦的光景,也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就周淮安就见到了来自岸边如箭一般撑过来的传信小舟,在船上挎弓持弩的亲直卫士喝令下,缓缓的靠上了这艘画舫。
周淮安也只能对着曹红药她们,露出一个歉意和无奈的表情,而掀帘出去接下了这封临时送来的急报文书;然后他的表情就变成了某种欣然之色,而重新走了进来对着红药儿道:
“药儿,却是个大好的消息啊。黄王的大军已然攻入关中,并占据了西京长安了。当是该好好的庆贺一番啊。。”
这一刻,在场众女表情各异的纷声惊叹出来。而将羡慕和激动、感叹的复杂目光,争相聚焦到了作为当事人曹红药身上。
而她的表情变得有些茫然和震惊,却又在心中涌起了一阵欣然和喜悦来;这岂不就意味着自己的佳期可待。。。然后她又连忙按捺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微微晕红了面颊而在口中由衷感触道:
“奴奴愿与周郎一体同贺。。才是。”
“对,当是同贺”
周淮安当即温笑点头应道。这一刻仿若是看见虚中当中跳出了一个提示框:重大历史事件达成。
毕竟,既然有了黄巢盘踞在北边长安城内作为天下的头号MT,来吸引世人的关注和各方压力的焦点,那太平军也将迎来数年不等埋头发展、种田暴兵的宝贵空窗期了。
因此,接下来周淮安就要稍微调整战略和部署;比如多花一些时间和投入来尝试向北,打穿、打通前往商州武关的道路,以便和关内的义军尽早连成一气,而呈现南北呼应之势。
或许在继续顺便互通有无收集人口和资源的同时,还可以给黄巢的军队持续输血,让他们在关内作为天下众矢之的最大靶标,继续坚持到额更为长久一些。
他如此想着这些不断涌现出来的念头,而对着被迫中断了自此泛湖游宴的女人们告了歉,先行一步回到襄阳城中的中军时;却又无独有偶一般的,接到了一大包来自南边岭外的呈文和上书。
“眼见得天下几分之势已成,这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更进一步啊。。把名字都记下来,然后当场烧了吧。”
周淮安粗粗看了遍这些,明里暗里都带着劝进称制之意的书表后,随即笑了笑吩咐道。然后,他写下一行字句信手交给虞候长米宝道。
“让人把这句话发下去,让人广为通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