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生气了。
如果樊於期说出什么别的事情,魏武行或许还可以理解。但此时正是赵军新胜,樊於期在赵军之中的声威如日中天的时候,结果却来到燕军之中说什么走投无路?难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本来魏武行还对樊於期痛失一臂有所好奇,但此时杀心一起,还里还顾得上自己好奇心?
本来在帐外站岗的两个守卫听到帐内的命令,直接走帐内,扣住樊於期肩头,拖着樊於期就要往外走。
樊於期也不躲闪,也不挣扎,只是一边狂笑,一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惜!可叹!今日樊某一死虽小,二十万燕军恐怕就要丧生桑丘城下了!”
嘶……
樊於期看似无心之言,却让帐内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都有些活泛起来。
要知道刚才樊於期求见之时,可是说有一事关乎燕国国运,关乎伐赵之战的胜败。难道樊於期并不是随口之言,而是真有其事?
魏武行心中一下子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本来魏武行在心中就对乐毅有些三分惧意,时刻都抵挡着乐毅使出什么阴谋诡计。现在一听樊於期所言,心中顿时有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樊於期毕竟是从赵军之中前来,又是赵军先锋大将,如果乐毅真的定下什么绝户毒计,说不定樊於期真的知晓几分。
如果樊於期此来真的是为燕军献策,而自己就这么将之斩杀。日后若真中了乐毅之计,岂不悔不当初?
一念及此,魏武行赶紧一摆手,沉声说道:“慢!你们先下去吧,暂且先留他一命!”
“诺!”两个士兵送开了樊於期,转身退了出去。
樊於期也没有托大,而是有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魏武行案前,躬身道:“罪将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免了!”魏武行故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沉声说道,“你方才求见之时,说有一事,事关我燕国之国运!所谓何事,所来听听!”
“这……”樊於期面上现出了一丝犹豫。
“嗯?”魏武行的脸上顿时怒气隐现,“既然你为此事而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难道,你真的是来戏耍本将军的吗?”“大将军容禀!”樊於期脸上顿时出现了焦急之色,连忙说道,“大将军,醉江湖觉悟戏耍之意。只是罪将自是罪孽深重,斩杀过不少燕军的袍泽弟兄,诸位将军也因此狠罪将入骨。这件事,乃是罪将在燕军
之中保存性命之根本,如果轻易说出,罪将的性命岂不任由诸位将军拿捏?为了保全罪将之性命,还请大将军谅解!”
“嗯……”魏武行长出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本将军宽宏大量,就给你这个机会!那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能将此事说出?”
魏武行这话一问出来,周围燕军诸将的目光也都看了过来,想要听一听樊於期到底有什么条件。“罪将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面见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