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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睡了昏昏沉沉的一觉,甄常仁的神智慢慢清醒过来。
率先打量四周,光线很暗,他被关押在一间石室里,六面都是石墙,有着一个半米直径的铁窗口的方向,姑且称为前方吧。
“看结构,是关押犯人的监牢,还是针对穷凶恶极类型的,彩虹那丫头在搞什么鬼?”
甄常仁不是正常人,面对这种不正常的处境,他泰然处之的开始思索并处理起来。
不管怎么样,首先要做的就是活下去,活下去,就要从这里离开,但想要离开,就要先掌握必要的信息。
那么……
“喂喂!有人吗!应应我!”
甄常仁开始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同时双手不停的锤打四周墙壁。
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几分钟,可是四周还是一片的死静,就好像这间石牢是个独立的空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饥饿与干渴开始折磨他的身体和思想。
滴嗒!滴嗒!
耳朵里听到水珠滴落的声音,可是知识树偏科的甄常仁很清楚,这是由于长时间处于幽闭空间中,再加上饱受饥饿干扰,身体开始出现幻听的症状,这声音是在脑子里响起的。
就在他几近绝望,心想地球文明的唯一幸存者,再过一会儿就要挂掉的时候,在天花板的墙角三线交汇处,有光芒微微一闪。
依稀的,甄常仁听到了两个人简短的对话。
“这样的精神状态,可以用了。”
“好,我去准备实验室。”
然后,这石牢里,再度恢复死静。
咚咚!咚咚!
这是几双鞋子同时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整齐规律划一,像硬牛皮,一下子惊醒了甄常仁。
这是训练有素的几名军人!
像这样的步点声,甄常仁很熟悉,不需要亲眼看见,就可以在脑海里勾勒出几名军装的壮汉以同样长短的步伐、像机器人一样齐落。
这种独特的步行节奏,在战争期间是几次借由共振原理摧毁了不少桥梁的原凶,日后导致部队训练必然有这么一条准则,过桥或者类似的地方,必须错开步伐。
哐当!
铁门被打开,身体虚弱到不能动的甄常仁,直接被来的几人架到担架床上,然后一直运到了一间空间宽大的实验室。
这些人对他的身体做了些什么,甄常仁不知道,只知道在一段时间后,身体被扎进了针管类的东西,然后被注射进去了些东西。
随后,像潮水一样的剧痛卷席了他的神智,再度让甄常仁昏迷了过去。
“死了?真晦气,又失败了。”
“唉,人工诱发变种的几率太低了,我建议还是停止这项实验吧。”
“不!会有办法的,至于这具失败的实验体,扔进排水渠送到水坝下喂鱼吧。”
又一次,像被卷入洋流中的小鱼苗,甄常仁再度被人利用后,像垃圾一样抛弃。
这世界上,对于极少数人来说,死亡是一种恩赐。
可他们的命运,总是悲惨到想死都死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甄常仁慢慢再度汇集起了自我意识,一幕幕的记忆画面在闪烁。
“怪物怪物!”
“不会哭!不会笑!快点给我学狗叫!”
“打它!打它!”
孤儿园里,明明是美好的夕阳,几个半大孩子,其中一人骑在一个瘦弱孩子身上,其他几个则是手里拿着细幼的树枝和扫把棍子,使劲抽着这个瘦弱的孩子。
甄常仁瞳孔里没有半分波动,淡漠的看着小时候的自己。
“你还真是个怪人呢,不过我觉得很有趣。”
“对不起,和你在一起,别人也会觉得我是个怪人的!”
“那个家伙像死人一样呢,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可怕!”
“诶,你们不觉得很有趣吗?也许他是僵尸也说不定呢!”
中学的学校里,三年的生活点滴闪烁不断,留着锅盖头,背着破旧的双肩包,瘦削身体下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夕阳在回养父母家的街道上,拖出长长的单只影子。
甄常仁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听到了死寂的心脏开始缓慢的重新跳动。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真佩服你呢,居然可以一本正经的说这样的笑话。”
“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儿怪怪的。”
高中的三年,瘦削的身影开始长高,单薄的衣服遮不住那宽厚的骨架,偶然在公园里和流浪汉们学的街头打架,让他像僵尸一样拖着走的行动方式开始转变,敏捷、有力这些词语开始和他沾边,学校里则是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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