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
那算命先生,立即不悦道:“那你来做甚?”
李相之干笑道:“我看先生许久都未开单……这个,不如将摊位分我一半如何?实不相瞒,晚生以做画为生,不过……囊中羞涩,支付不起摊位费用,您看……”
那算命先生满脸不悦道:“走……走……走,早察觉今日艳阳高照,却毒我心头,原来是你这晦气书生等着我呢。”
“呃!”李相之一听就不乐意了:“老先生,您看您都老半天了,也没人受骗,还不如收了我些钱赚赚外快!”
“呸!”那算命先生勃然大怒,“什么受骗?你这后生实在可恶。”说着要举起卦杆向李相之挥来。
李相之腿脚利索无比,早溜远了。
“兄台可要摊位?”正当李相之环顾之际,竟然有人主动攀附道:“我这儿还有些地方,不如你我挤挤?”
“哎呀,多谢仁兄,在下李相之,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古今通。”
李相之愕然:“好名,好名!”
对方讪讪的笑了一下,看年纪比李相之还小几岁,但身上也是隐隐散发着一股贫穷味儿。倒是与李相之相和。
“小弟求学闲暇之际,便来此替人写信,或是替人写写请柬之类的。倒是小弟好奇兄台既然为人作画,想必画工必然上乘,何不直接作画寄入画店售卖?”
“这个嘛,我这画跟别人不一样,替人做画,必然要当场以人入画……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买钱,姑且试试。”
“了解了解!”古今通也不再多说什么。
李相之挠了挠头,“那这费用?”
“费用就不必了,大家都是穷书生,理应相互照应,若是李兄卖的好,就给几文钱,如若不然也不用勉强了。”
“好人呐,不多说了。”
李相之正要把包裹方在桌上,这时旁边的古今通却来客人,短短几句之后他便对李相之道:“今日无缘看李兄作画了,我这儿来了客人,要上门写书,估摸着要两个时辰时间,李兄自便。”
“好!李某等兄台来取摊子。”
两人作揖告别之后,李相之架起了简单的木架子,把预先折好的大概如a4纸张大小的画纸摆在上头,桌上放着几根炭心。
李相之深吸一口气,沉入丹田,然后扯开嗓子狂吼:“各位街坊邻居乡里乡亲大叔大妈公子小姐儿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啦,新鲜的现场表相啦,人物入木三分啦,滞留今日貌,通达后人晓啦。让死后百年音容依旧咯……”
李相之一通乱喊的确引人侧目。
“tmd,你这穷呆子,吼什么吼,再敢乱吼乱叫的,老子就劈碎你的骨头。”对面买字画的大店铺管事扯开喉咙痛斥道。
李相之脖子一缩,讪讪的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冲动了,呃不对,是太激动了。”
这时被吸引而来的几个路人,围了过来。
“画像吗?多少钱一副?”
李相之心思一转:“物以稀为贵,这儿又是有钱人居多,嗯,我的画必然大热,少卖价高,有利发展。”
“半身像100文,全身像150文,若是带上宠物……”
“疯癫症!”未等李相之讲完,围观人群散的一个不剩。
“哈哈哈哈……”顿时笑抽了对面看热闹的书画店家。
李相之悔悟了:“嘿,哎呀,价格再议,价格再议……”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接近中午的时间,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将近两个小时了,李相之还未有生意上门,神志恹恹之下,只好挂了个牌子自己拿着一爿厚纸遮着脑袋闷睡。
也难怪生意不上门,这李相之可谓选错地方了,这是文人云集之地,古人对琴棋书画可是一个不落,而这年代,水墨丹青对画像要求不高,人物基本上都是陪衬,要么就是半张秀,如果是正规的正面画相的话,那都是大家出手,能请的起的基本上都直接请入府中作画,谁跑大街上显摆去。主要是众人不懂素描的妙处罢了。而李相之又不搞几张作品展出来,那谁人知晓。
“小姐,小姐,我刚才看见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