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他低声道,缓缓地伏在地上,不多时,一口石棺从地底浮出,一个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尸体从棺中走出,一层层的裹尸布划在地上,响起一阵金属质的声音,走向战场。
······“脉主!”白雪一脸担心地看着屋内。
不久前,她看到木苟匆匆地走进屋中,连基本的防护都没有布置。
细心的白雪发现木苟的脸色有些难看,满头大汗,似乎在竭力压制什么。
难道脉主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了?
白雪越想越是不对,忍不住叫了一声。
们忽然打开,一只手从里面探出,将措不及防的白雪拉扯了进去。
白雪只感到一股男人的气息将她瞬间包裹,有力的手在她的身上一摸,撕拉一声,衣袍就被撕成了两半!
她心中一惊,正要挣扎,却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紧接着一道滚烫的身躯如同巨兽一般直接压了上去。
嗯~
一阵低吟夹杂着痛哼声缓缓传开······“这便算是你杀我的报酬吧!”木苟轻喃道。
尸王嘿嘿一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双泛白、没有瞳的眼睛咕噜地一转,下一刻,远处白凤的身躯微微一颤,原本的应该被美妇等人打偏的攻击竟是不可察觉地没入她的后背中。
噗的一声,一朵血花在她的胸前缓缓绽放。
她怔怔地站着,满是惊恐的脸上竟是出现了一丝解脱之色。
没人知道,她从出生到成长,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中。她有别人所没有的能力,那是她的父母死前留给她的一只蛊虫,让她获得了三条性命。
但这并不能让她有丝毫的安全感。直到她遇到了三茅居士和美妇。
他们是在雨夜中相遇的。
她居住的村子在那一场雨夜中毁在了猛兽口中,她被埋在了尸体中,是三茅居士亲自将她挖了出来。
然后和美妇带她到了三座茅草屋。
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有了一丝安全感。
她喜欢胡闹,她喜欢在三座茅草屋中欺负那些师兄师弟们······但没有一个人是真的讨厌她,因为她一直有一个度。
有时候她会很强势,会很野蛮,但只有她知道,她是在害怕,害怕周围那些有时会很陌生的目光。
蛊徒是善变的。比女人的心思变化还要严重。
她感觉自己每天看到的都不是同样的一个人。
这令她十分的害怕!
甚至比那些猛兽、那些异灵还要恐怖!
······
木苟忽然发现白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是在享受么?
也是,死了也能再度复活的人,岂会惧怕死亡?
木苟心中讥笑道。
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害怕死去,因此不断地强大自己,不断地往前奔走。
他忽然惊愕。因为那原本一直在压抑,遮掩自己身形声音的美妇忽然发出了一道凄厉的声音。
“凤儿!”
美妇癫狂一般地冲到白凤身边,将她抱住,同时,一只长着绿叶一般翅膀的蛊虫从美妇的腹部投射而出,缓缓地贴在白凤的额头上。
只是,白凤的气息依然在飞速地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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