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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浩一边检查着自己的伤口,一边问道:“雷泽诺夫在哪?”
“他......另有任务......”那个行人目光茫然的看着苍浩:“怎么你很想念他吗?”
“我不是GAY。”苍浩摇摇头:“不过我们之间的恩怨需要做个了结。”
“苍浩......”那个行人一张嘴,就不住的往外喷血沫:“我们......看轻了你......”
“很遗憾,你们现在发现轻敌,却也已经晚了。”苍浩蹲下来,冷笑看着那个行人:“对你们来说更加悲哀的是,我本来没想卷入这场战争,既然你们把我看做眼中钉要干掉我,那就别怪我放火烧了你们的王八窝!”
“那不可能......”那个行人虽然奄奄一息,却仍然自信的笑了:“契卡的事业......一定会胜利......”
“契卡出现之后,我恶补了一下前苏的历史,现在给你科普一下吧......”苍浩坐下来,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气:“历史上,土尔扈特部是蒙古卫拉特四部之一,原居住华夏新疆境内。明代时,土尔扈特部为了寻找新的生活环境向西迁徙,越过哈萨克草原,渡过乌拉尔河,来到了伏尔加河下游。后来沙俄崛起,土尔扈特人不堪忍受沙俄的压迫,在渥巴锡汗的率领下,三分之二的土尔扈特人回到了华夏,在华夏历史教科书里有这么一章叫土尔扈特部归国。教科书里没提到的是,留下的三分之一土尔扈特人继续生息繁衍,形成了卡尔梅克人,也就是你的祖先。卡尔梅克人建立了自己的国家,领土面积有一百四十万平方公里,后来被沙俄压迫得只剩下十六万平方公里。”
那个行人喘了几口粗气:“你说这个干什么?”
“1934年,前苏***史达林开始肃反,大批枪决异己势力,更多人被送进古拉格劳改营,很多少数民族随之遭到迫害。”顿了顿,苍浩接着道:“到1943年,史达林扩大肃反,把卡尔梅克族强制性驱逐出原住地,一部分到了西伯利亚,一部分去了欧洲各国......我说这些是要告诉你,不管前苏其他方面的功过是非,你和你的民族却是那个政权的受害者。今天,它完蛋了,你没有感到庆幸,反而努力要重新建立它,你这是被迫害的还不够过瘾吗?”
那个行人愣住了:“我......”
“我们华夏人把你这种行为称作为虎作伥,从心理学来说这是一种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爱上了你的迫害者,甚至不能离开这个迫害者......”耸耸肩膀,苍浩又道:“你个人变态受虐是你的选择,但你无权要求别人给你陪葬!”
“别废话了!”帕里诺上尉掏出手枪,抵在了那个行人的额头上:“跟死人讲什么道理!”
那个行人没有理会帕里诺上尉,而是看着苍浩深深的一笑:“谢谢你对我说了这些!”
枪声响了,子弹穿过那个行人的脑袋,射在了人行道上。
帕里诺上尉收起枪,把苍浩从地上扶起来,硕大的胸脯紧紧贴着苍浩的肋部:“你没事吧?”
“没事......”苍浩无力的笑了笑:“送我回家......”
苍浩根本没心思管孟阳龙那边如何,回到自己家后,让兄弟们绑自己包扎了伤口,双腿平放在沙发上休息。
不过,孟阳龙却没忘记苍浩,很快打来电话:“你去哪了?”
“我去追那个人了......”苍浩耸耸肩膀:“结果我受伤了,现在需要养伤,暂时你别找我了!”
“我让人跟上去,发现了尸体,你把他们全灭了?”
“抱歉我没手下留情!”
“全杀了也好,不过......”孟阳龙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应该留个活口好好审问一下!”
“没什么可问的了,搞清楚了,这些人都是契卡!”
“是吗。”孟阳龙似乎不关心那些人的真实身份,反而提起另外一件事:“我的手下在现场发现了六具尸体,其中有一个就是袭击楚科维奇的凶手。另外还有五个狙击手,他们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彼此距离也非常远,却几乎是同一时间被杀的。”
“我知道。”
“你当然知道,我是要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不是我自己。”苍浩不无得意的笑了:“别忘了我有兄弟。”
“看来我信任你是没错的。”
“话说楚科维奇怎么样了?”
“就像你说的一样,果然是芥子毒剂,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溃烂了......”孟阳龙摇摇头,无奈的道:“我正让人全力抢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我看他是死定了,你有什么要问的,还是抓紧审吧!”
“审什么审?!”孟阳龙气呼呼的道:“他现在是深度昏迷,已经送进了ICU,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真想钻到他脑子里,弄清楚他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