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往宁王府飞去。
白玉楼的天字一号房内,雷子一边悄悄打量着陈泽轩的神色,一边小声道:“世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陈泽轩望着窗外,淡淡道:“何事?”
雷子犹豫了会,问道:“既然顾侧妃的毒已经解了,世子为何今日还要去向净空大师讨那天山雪莲?”
陈泽轩抿了抿唇,答非所问道:“依着净空大师今日所言,那会跳凤舞九天之人是在二十年前便死了,这话倒是与师父所说不差。”
“本世子让你寻的那人,你可找到了下落?”雷子一听,讪讪一笑:“世子,根据之前咱们查到的消息,丞相大夫人在顾侧妃年幼时便找了京中最好的师父教导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所以属下便从那些师父身上下手。可巧的是,那跳舞的师父早在
好几年前就已病死……”
陈泽轩冷冷的望了雷子一眼,不满道:“找不到人,那东西呢?又可有消息?”
雷子想摇头,但是不敢;想说“没有……”,也张不开嘴,因此只能怯怯的低下了头。
瞧着雷子忐忑不安的模样,陈泽轩冷哼一声,抬手端起了酒杯。
几杯酒下去,他才道:“你刚才说,今晚顾成恩对亓灏动手了?”
雷子连连点头,“是,不过看顾侍郎那意思好像并没有真要杀了宁王。”
那日顾瑾璃女扮男装被招财逼至到小巷的那一刻,其实陈泽轩与雷子二人也在暗处。
顾瑾璃强作镇定背后的害怕与惶恐,陈泽轩都看在眼里。
在看到顾瑾璃见到顾成恩时那红了的眼眶,他心里有那么丁点遗憾。
倘若自己抢先一步救了她,她感激涕零的人会不会是他?
不过,遗憾归遗憾,毕竟他若出手救了她,可能会暴露身份。
她没事,救她的人是谁都无所谓了。
顾瑾璃似乎是她第一个见了不讨厌的人,这种感觉……其实很奇怪。
想到顾成恩看着顾瑾璃眼中透露的紧张,陈泽轩竟跟亓灏说了同一句话:“顾成恩……这个人,很有趣。”
雷子疑问道:“世子,要说宁王爷是一块捂不热的冰,那顾侍郎就是地狱里的冰刀子,他哪里有趣了?”
陈泽轩勾了勾唇角,一字一句道:“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你说有趣没有趣?”
“什么?!”雷子听罢,目瞪口呆,很是不敢相信,“他……他竟然……”
陈泽轩放下酒杯,意味深长道:“这京中的热闹啊,要远比我们南阳更好看!”
拍了拍还处在震惊之中的雷子,陈泽轩出了房间。
三日过后,尹素婉的风寒断断续续的一直未好,亓灏心中焦急,于是便将她从太傅府给接了回来。
跟着回来的,还有以前在太傅府侍候尹素婉的丫鬟宝珠。
刚在双儿和宝珠的服侍下吃完了药,尹素婉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一连五六日,她吃了药就会犯困,魏廖每日准时过来请脉三次,却探不出什么异常来,只当她是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