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出的事儿?”
“连家那个臭丫头带人砸了小的店面,还摘了牌匾,小的吃不下这亏。
这几日都在想着法儿地给那臭丫头一点儿教训,怎么知道那臭丫头自打那日带人砸了小的赌坊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
小的忍不下这口气,既然那臭丫头不肯出面来,小的让人夜里摸到她家去。
原想着,趁着夜黑风高,把那臭丫头给收拾了。
哪成想,哪成想……”
“哪成想,趁着夜黑风高,人家把你派去的人给收拾了。”张大老爷不疾不徐地接了话,那位陆爷立即涨红了脸:
“也不能是那臭丫头干的,她没那个胆儿,许是中间有什么差池?”
他话落,包厢里就响起大笑声。
他朝对面看去,张大老爷笑的好似听到天大笑话一样。
“大老爷?”他看张大老爷笑,心里越来越不得劲儿,有些举足不解:“您,您笑什么?小的,小的说什么话逗您乐了?”
张大老爷倏然收起笑脸,眨眼之间,老脸上已经阴云遍布,阴鸷的眼眸盯着对面,干瘪的嘴唇,扯出一抹阴沉沉的笑:
“她不敢?那是你不知晓,她连我张家尚武堂的人,都敢挑了手筋脚筋,丢掉我张家门口,向老夫挑衅。
就你派出去的那三个倒霉蛋儿?还想人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那臭丫头的家里?
你别看她家那个小院儿普普通通不起眼,这几日她家院子外,时刻有人把手。
你道她院子外的人是打哪儿来的?
安九那老匹夫手底下的人。
倒是没有想到,安九那个老匹夫是真的舍得,他手底下有一群精锐,各个都是真材实料。
他倒是舍得,竟把人借了那姓连的臭丫头。
你手底下那些人,怕是连她家那个院子都进不去。
更别说,那臭丫头不知从哪儿捡来的莽汉,时刻护在她左右。”
陆爷听着心惊胆战地望着张大老爷发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那臭丫头连张家尚武堂的人,都敢动?
“谁让你私自行动?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老爷,小的,小的做错了,请大老爷责罚。”
张大老爷老眼定定盯着面前的陆爷,眼底泛着幽冷的光芒:“责罚自然是要,等解决了那臭丫头不迟。”
陆爷立即以张大老爷马首是瞻:
“大老爷说的是,小的也咽不下这口气,只是那臭丫头闭门不出,咱们又进不去,这可如何是好?”
张大老爷鼻中一声轻哼:
“她闭门不出,那就逼她出。”
“这如何逼……”陆爷续问。
张大老爷见这榆木脑袋,眼底一丝嫌弃,要不是这人够听话,安安分分当一条听话的好狗,他早已弃了这么个蠢货。
心中虽轻视,却还是耐着性子,指点起来:
“拿捏不住她的尾巴,你不会动一动与她切身相关的?
比如……”张大老爷喝一口热酒,垂眸落在那位满心讨好的陆爷脸上: “比如连家她祖父母那么个一大家子,比如淮安酒行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