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城
“这几日,城里酒肆都遭了秧。”
今日,连凤丫家的院子里,接二连三地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都也是老面孔,是淮安酒行商会的,家家做的都是酒水生意。
正在说话的是老乔,老乔家做的是地地道道的酒水生意,一家子三代人做着,最初时候是个小酒坊,传到老乔这一代的时候,生意做的大了些起来。
一旁个又有人七嘴八舌起来:
“老乔说的没有错,这两日里,咱淮安城里做着酒水生意的人家,各个都遭了糟心事。
我家里头,今早一群地痞砸了店面,这损失,可如何算??”
“我家也遭殃了,刚起的酒窖让人给砸了。”
“那些人穷凶极恶,说,他们也是听人办事,针对的不是咱们,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人家说,让咱们来问问酒娘子。”
老乔连连点头:“酒娘子,你快拿个主意吧,这事儿,人家都说了,针对的不是咱们这些个,让咱来问问酒娘子。
分明是因为酒娘子,咱们这些做酒水生意的人家,才遭了无妄之灾。”
其实大家伙都知道原因,那前些日子,淮安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酒娘子带人砸了三彩赌坊,可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三彩赌坊吗。
人家三彩赌坊这是来寻仇了。
众人见那最前头的小娘子不说话,至始至终,不发一言,就更有些脾气了。
有个暴脾气的很是不给面子,直接就冷嗤道:“这事儿都因酒娘子起,和咱们这些淮安酒行的商家有甚关系?
若不是酒娘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家又岂会打上门来?”
有这一人起先领了头,其他人更是站不住了,各个言辞指责。
突然一声女子轻笑:“同为淮安酒行商会的,本该是同舟共济时,却见尔等先争锋相对了。”
“哼!你要我们和你一起同舟共济?
酒娘子,事儿是你惹的,又与我等有什么关系?
酒娘子只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后躲在家中闭门不出,却是砸门这些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家都遭了罪。
我等何等无辜!”
连凤丫清眸扫过那人,只觉这人,只记仇,不记好:“当初我淮安酒行,与苏州府斗酒,我淮安赢得头筹时,怎不见各位说一声,与我连凤丫没有关系?
如今淮安酒稍有名气,众位酒行商家,各个赚得彭满钵满,生意比之之前,不知好上几成?
又不知,每月进账,多上几分?
因我之名,进财的时候,怎不说与我连凤丫无关?”
那人被她一阵挤兑,脸色白了青,青了黑……此事时真,只因这小娘子斗酒大会时,赢得头筹,淮安酒不再如过去那样,不知名气。
“那是我等酒好!”人群中,有一人不服,喝道。
连凤丫的眼,掠过去,只一眼,就看到,那是当初与前任淮安酒行商会会长一起算计挤兑她的,倒也不动怒,但道:
“酒好不好,我不评论,只问一句,酒还是那个酒,缘何如此好酒,当初不知名气,生意萧条?” “那是因为好东西无人赏识,没有遇到伯乐!”那人又反驳,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