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怎么解释她的眼泪呢?
剪廷奕任她捶打了几下,淡淡的声音平稳的响起,他问:“你哭什么?”
安雨濛刚才以为是哪个朋友好心扶了她,她想着面对朋友不知道该如何圆话的时候,就选择了恶人先告状的发作了起来,以为这样就可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她却没有想到,问她话的人会是剪廷奕。
她迅速抬手抹了一把脸,嘶哑着声音说:“我以为要摔倒,吓到了。”
剪廷奕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他惊讶的说:“吓哭了?有胆量玩弄人心的人还会被这么小的事吓哭吗?那是谁借你胆子敢耍我的?”
剪廷奕问的每一句话,安雨濛都在心里答了一句——没有,我没有。
可是她说不出口。
选择转身就潇洒离开的人,没有资格卖可怜。
剪廷奕越说,越气,不自觉的,声音里就带着些气恼了,他话里带了威胁的成分:“你招惹我的时候,想过后果吗?不开玩笑的说,我的拳头揍起人来可是很痛的,我知道你肯定受不了。”
安雨濛只想说我没有耍你,可她也不能说我爱你,所以她除了难过得大哭起来以外,没了别的宣泄途径。
她现在就靠在剪廷奕的怀里,痛苦又难过,眷恋又痴迷。
她觉得此刻除了哭出来以外,已经没有任何行为能表达她内心的纠结和挣扎了,于是她就敞开了尽情的哭得快要喘不上气来。
剪廷奕抬手抚拍着她的背心说:“我不会打女人的,你不用怕成这样。你可以理解成,我很生气,气得想要揍你,但是我不会真的动手。”
安雨濛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以后,依旧哭得抽抽噎噎。
她现在正赖在剪廷奕的怀里一点都不想离开。
剪廷奕的手在安雨濛的背上,形成了一个环,不管这个包围的环是不是他愿意给的,她现在感觉就像是被他抱住了一样。
她一点都不想把这个怀抱让给任何人。
于是,她颤抖着手,圈住了剪廷奕的腰,哭着说:“小奕,我没有耍你,我好爱你啊,离开你以后我难过得都快要死掉了。
我什么也不想管了,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也不管你将来会爱上谁,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抱着你,管着你,赖着你!
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给!呜呜呜……”
剪廷奕的毛衣已经被她哭湿了,现在又被她丰满的胸整个压了上去。
重点是,她的针织衫真的很薄,她又没穿内衣, 他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因为她哭得抽抽,连带着她的节奏。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的自制力,全都用在安雨濛一个人的身上了。
他之前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后来压抑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现在他又要压抑对她的想法了,好吧,这苦痛又略爽的折磨,他总有一天会习惯的吧。
剪廷奕是个宠辱不惊的人,国家和党教会了他沉着应战,于是他冷静的问道:“所以你在哭什么呢?”
爱着他这件事,让她那么伤心吗?
安雨濛哭得不能自抑,刚才一时冲动,已经说出了藏于心底里的真话,现在再隐瞒也是来不及了。
她完全开启了诚实回答的模式,老实的说:“你跟别的女生出来玩,我好难过哦。”
“你都不要我了,还不许我跟别人玩吗?”
安雨濛忙道:“我没有,我没有不要你,我只要你,我只想要你啊,呜呜呜……”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你发什么神经?”
安雨濛实力说真话:“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重不重要啊!
我那么喜欢你,喜欢到不知所措。
我怕你不喜欢我,更怕将来有一天你觉得我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你不过是顺水推舟的接受了我罢了。
我还怕你哪天忽然就遇到自己的真爱了,你想试试追女生的乐趣,你就去试了,我就会被你抛弃了,我好怕你知道吗?
呜呜呜……”
虽然剪廷奕也听说过一句话——为了避免一切结束,你拒绝了所有的开始。
可是他真的没想到,有人真的会这么做。
此刻剪廷奕才发现,原来安雨濛对他的行为模式脑补得一骑红尘,突破天际。
他一头一脸的黑线,只想说大家能不少一点猜测,多一点真诚。
剪廷奕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部队上,那里蚊虫蛇蚁鸟雀飞禽倒是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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