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囚犯们看到墙壁都停止了喊叫,刚才那名打赢了的囚犯不屑的喊道:“刚才谁打倒了墙壁,老实站出来。”
“肯定是那个人,太没功德了。”另一名参加斗殴的囚犯捂着额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喊道,一边指着水池边满脸惊疑的李锐,没有一点羞愧感。
“对,肯定是他,我们进来就这样了。”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新人而已,无论在外面多么风光,在这里没后台,没背景就是渣,不欺负新人欺负谁?
所有人都开始谩骂起来,指责李锐太混蛋,没有谁觉得不对,李锐大怒,很想分辨几句,但一看到囚犯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看警卫们也都目光冷峻,根本不在乎谁来背这口黑锅,有人背就行,顿觉一股冷寒席卷心头,遍体生寒,意识到自己有些想当然,低估了黑狱的黑暗程度。
众口莫辩,李锐很清楚站出来解释也没用,说了警卫们也不会听,还会得罪所有囚犯,那自己在这里恐怕活不过一天,就算表明身份恐怕也没人信,说不定还会被当场打死,罪犯对卧底可是最深恶痛绝的,干脆沉默以对,寻思起对策来。
那名警卫军官冷着脸走到了李锐跟前,眼睛里满是愤怒的火光,喝道:“小子,你有福了,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一切吧,什么时候把墙壁给老子砌上去什么时候离开这个房间。”
“对,这种人就得严惩,不能没了规矩。”囚犯中有人幸灾乐祸的大喊道。
“都排好队,给老子回各自房间去。”警卫军官冷冷的大喝道。
“切——”囚犯们纷纷不满的起哄,但在无数黑幽幽的枪口面前没人敢乱来,很不情愿的穿好衣服,排好队,慢慢朝外面走去,没人看李锐一眼,更没人替李锐说一句公道话,就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这一刻,李锐感觉自己很孤独,悲伤的情绪涌了上来,警卫们不了解情况,以犯人对待,囚犯们自私自利,没人在意,该怎么办?屈辱、痛苦、迷茫,不一而足,李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囚犯们陆陆续续走出浴室,有人更是凶狠的朝李锐隔空挥拳示威,谩骂着,怪李锐让大家没得洗澡,李锐木然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动,没有反驳,直到所有囚犯离开,所有警卫也离开,心灰意冷,浑身无力的跌倒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的选择错了吗?”李锐喃喃自语,不能自已,内心一遍遍询问着这个问题,渐渐的,惨死的父老乡亲、安力大叔已经英勇的战士们浮现在脑海中,大家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惜什么都听不到。
“安力大叔┅┅”李锐喃喃低语,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些光彩,一股不甘涌上心头,大不了一死,什么都不做,活着有什么意思?死了怎么面对惨死大家?
“不,决不能放弃——”一个声音在内心呐喊,渐渐的,李锐脸色变得冷静起来,目光也多了几分坚定,起身来,拿起了拖把继续清理卫生,一边暗暗自语:我要报仇,我要变强。放佛眼前的污秽杂物是挡在复仇前面的敌人,用拖把一一清理干净,浑然没察觉自己的心境正在脱变,向强者之心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