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文轩:“……”他眼前这个璟畅肯定是假的,出了名的冰山怎么这么暖?
陶溪快十点钟才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到叶家四口人坐在客厅里面。本来还聊得热火朝天的,看到她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三个女人看她今天穿了条裙子、略施粉黛就已经很亮眼,内心就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气,连带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友善。
陶溪估计她们还在气周晓语今天晚上说的话,她不想去惹她们,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之后,就匆匆回了卧室。
“弄得跟个骚狐狸一样,肯定是趁着参加婚礼去勾/引男人了。”叶彩曼愤愤地说。
“切,她要是有这个能耐,能28了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叶彩雪一脸不屑。
“行了,你俩有这个闲情管她,倒不如先把自己嫁出去。”张柔梅不耐烦地说道。
说到这个问题,叶彩曼就抱着张柔梅的胳膊撒娇:“妈妈,你回娘家帮我打听一下璟畅这个男人吧。”
陶溪拿着衣服刚走到浴室,就听到“璟畅”两个字。她有一瞬的怔悚,等她想仔细听清楚的时候,就听到叶彩雪说:“你搞错了,那是何文轩。”
何文轩?她不认识,也无心再偷听下去,于是钻进浴室洗澡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陶溪自然而然又想起了救命恩人,她苦恼地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她今天竟然又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她叫“陶溪”,还有那声“小溪溪”,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她。
陶溪想了想,能得出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在派出所的时候看到自己口供上的签名了。反观她真笨,怎么就不知道看看他叫什么名字呢?
她仰天长叹,要是今晚能再次梦见他,她一定要问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会回答自己吗?
当天晚上,她还真的梦见他了,她逮住机会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笑得温柔极了,“乖,叫老公。”
中午吃饭的地点是周晓语定的,大概是为昨天的事情愧疚,专门挑了这家出了名好吃的西餐厅,就是价格略贵。
陶溪虽然嘴上说要吃到她冒汗,但骨子里勤俭节约的美德,到最后也只是点了倒数第二便宜的套餐。
等服务生离开之后,周晓语挑眉问陶溪,“怎么不挑最贵的,反正王子骞报销,不吃白不吃。”说完,还朝她伸手,“昨天的发/票拿来,我先帮他垫着报销给你。”
陶溪用她的包包打她的掌心还给她,“跟你开玩笑的,发/票给了我机构的财务做账了。再说了,我舍得吃你的,也舍不得吃你家王子骞的,要是被他以为你是贪钱的女人,实在有损你的形象。”
周晓语撇了撇嘴,说:“那正好,我巴不得他赶紧从我这里滚蛋。”
“啧啧啧……”陶溪鄙视她,“口是心非的女人。”
“小溪,我跟你说真的。”周晓语收起不正经,说:“我跟王子骞是不可能走到最后的。”
“为什么呀?”陶溪听得出她的失落。
周晓语眸底满是无奈,“我跟他门不当户不对。”
“怎么了?你爸妈嫌弃王子骞没车没房了?”陶溪皱眉。
周晓语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吗?他年前转正之后,直接当了我们部门的经理。”
陶溪惊讶得目瞪口呆,“这速度得赶上光速了?你不说他刚研究生毕业吗?”
“对啊!”周晓语搅动着眼前的热咖啡,“重点他是我们董事长的亲外孙。”
陶溪一时无话,“……可我看王子骞应该不介意你们之间的差距吧。”
“他介不介意我不知道,但他家肯定介意,我自己也介意。”
周晓语曾经也想过试着跟王子骞处下去,可得知他是豪门,她就打退堂鼓了。虽然她身材容貌都不错,可这个世界上多的是美女,她凭什么能抓住他的心?难不成就凭自己比他大了三年?
周富强跟邓如凤这种门当户对的,走了快三十年的婚姻都没走得下去,更何况是她跟王子骞这种隔着银河的距离?
于是,趁着春节假期,她千方百计地躲王子骞。她不接他电话,不回他微信,直接住在邓如凤的新家,让他找不着自己。
她想他一个天之骄子肯定受不了这样的气,没两天就会讨厌她,然后甩了她。
谁知道,年初七上班,她就被他逮了个正着,两个人又缠在一起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王子骞?”陶溪当然懂周晓语所顾忌的,这事情要是落在她身上,她也会烦恼这样的问题。
王子跟灰姑娘,都是童话故事。她相亲这么多回,自己父母离婚,没钱没车没房没靠山,条件稍微好一点的看不上她。
她突然觉得,璟畅一穷当兵的也挺好,反正条件跟自己很配。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又被她强压了回去。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无端端就把他给拉上了,明明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周晓语抿了一口咖啡,说:“反正我没打算结婚,就这样谈恋爱也不错。”
陶溪却不这么认为,周晓语看似潇洒,可一旦付出了感情,比谁都认真,要是到最后跟王子骞分了,肯定会伤得遍体鳞伤。
“晓语,要是没打算跟他有未来,还不如就断了。”陶溪劝她。
周晓语摇了摇头,“王子骞不放手,我是逃不掉的。”她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要是我跟他没有做过,我还可以漂亮地转身。可现在他对我来说就像罂/粟,即使思想上一直知道要远离,可身体却诚实得很,他颜值身材都在线,技术又好,随便被他一撩,我就软了。”
陶溪听完一头黑线:“……合着说了这么久,你不是被王子骞绑住了,而是被他的“能力”给绑住了?”
“那是。”周晓语一脸傲娇,“你以为我周晓语这种情场□□,随随便便一小弟弟就能把我拴紧了?要是换个身材更好、脸更帅、更年轻、技术更好的男人,我铁定一脚把王子骞给甩开。”
话音刚落,周晓语忽觉头顶一片阴暗,一抬头,就看到王子骞的脸比包公还要黑。
“王……王……子……骞”周晓语说话都哆嗦了。
王子骞冷着脸把人拉起来往外走,咬牙切齿道:“看来昨晚没把你伺候满意,现在就回去做到你满意为止。”
周晓语光是听着,腿都打颤了,狗腿地求饶道:“王子,我最爱的王子大人,放过我吧。”
“求饶的话,留在床上慢慢说吧,我最爱的晓语公主。”
陶溪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离开西餐厅,刚刚被周晓语燃起的同情之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真是瞎操心了,人家两口子不知道多恩爱呢,还王子公主地叫着,活脱脱地屠狗,她这只二十八岁的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