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说天生聪颖,胆子大,其实一遇到事儿,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哪能不忧虑,生怕宋娴在别人那里吃了亏?
宋老夫人和梁凡霜知晓这件事后,也全都面面相觑地静默了一分钟,她们没得罪孙家吧!
这孙秋雅咋突然就惦记上娴娴,让她们心里没底得很。
都想写信去问问,这宋白是不是曾经联合小世子欺负过孙家的少爷公子。
要不然他一走,这孙家就送来帖子,点名让宋娴去府上一聚,着实太可疑。
“娴娴,这事儿你先别管,我让林妈妈去外面打听一下这孙家三小姐是个什么性子,看能否推脱?况且这上面写着请你后天去,那也就是还有时间弄清楚。”宋老夫人到底是年纪大,阅历深,隐约感觉这孙家三小姐不是一个什么善人,怕是想不去都不行。
宋娴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切都听宋老夫人的安排。
她相信祖母也感觉到了什么?恐怕很棘手。
至于她哥哥宋平,她却是一句都没说。
她不想让正专心做文章,为来年童生试做准备的哥哥担心过多,再说,告诉哥哥,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
“哥哥,我会背《千字文》了,你要不要考考我?”宋娴一想到哥哥,便想起自己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向宋平报备,赶紧趁哥哥还没有挑灯夜读,过于沉迷时,跑去书房,主动询问。
宋平无奈地放下书本,抬起头,打趣道:“娴娴,你这是要跟我一块儿下场吗?怎么这一天天的对功课如此勤奋。”
“哥哥,我哪比得上你一半勤奋,你就是一个书呆子,整天作伴的只有这些书,眼里都快容不下我们了。”宋娴也笑着打趣了一句宋平。
宋平对此,无话可说。
毕竟娴娴说得是事实,连夫子都说他太用功,别人比不过,劝他应该适当地休息一下,多放松。
其实在宋娴和魏夫子看来,这宋平这么用心,简直就是不给别人活路。
谁让他天资那么出众,再加上这般努力,那别人瞧着,完全是压力倍增,很可能都被他弄得喘不过气来。
宋娴见哥哥不说话,便知道她说中了事实,连忙又问道:“哥哥,你这么勤奋,是不是已经逼疯了很多人呐!还有那个钱渝忌最近有没有给哥哥你使绊子?”
“没有,娴娴,我自己能解决的,你相信我。”宋平经过上次那教训,已然知道跟钱渝忌这种小人过招,就要刀不见血,不能摆在明面上,看谁能损得过谁?
宋娴“哦”了一声,眼珠子忽而转到书桌上放着的一封信,并且瞧着那信封上的格式字体,不像是一个男儿所写,倒像是一个女子的笔迹。
甚至还是古代闺秀常用的“簪花小楷”,她祖母还有她娘亲都会写,她见过几次,不过显然这不是她祖母或者娘亲写得信。
毕竟那信封上面,言明要让她哥哥亲启。
她好奇地抿了抿唇,眨巴着闪闪发亮的眼瞳,顺势疑问道:“哥哥,这封信是谁写给你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没有她哥哥的允许,她是不会私自看信。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
难道是哪家姑娘看上了她哥哥,写给她哥哥的情书?
只是她哥哥年纪这么小,真的会有人对她哥哥有那个意思吗?
宋平显然也从宋娴的眼里,看出了一点胡乱猜测的意味,总感觉有些不妙,便急忙解释道:“这信是沈玉莲送来的,她想让我跟父亲写信,让父亲在小世子和安王妃面前说好话,求安王妃放过沈夫人,我正打算把它拿去请祖母一观呢!”
“哥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宋娴无辜地看了一眼宋平,心底暗自嘀咕这沈玉莲脸也太大了。
她母亲被送到尼姑庵面壁思过,已然是安王妃给沈知府最大的面子。
何况她和小世子回京,用不着在金陵待下去,她其实可以做得更绝点。
只不过因沈知府的老师是太傅,朝中人脉甚广,一直以来站在太子那边,她又不得不多多考虑几分,再加上沈知府带着沈夫人亲自向她开口求饶和赔罪,她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否则安王又要多一个敌人,那这浑水更不好蹚了,她哪能不多思虑?
要不然这沈夫人不知道要死多少回,才能免去她犯得那些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