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男人面具下的眼睛匆匆瞥过,见他称呼的主上从床上起身,为熟睡的女人掖了掖被角。
女人微侧着脸,还没细看,一道冷冷地目光射来,如有毒蛇吐着杏子爬上他的脊背,他赶紧收回目光。
“可是有什么线索?”冷如寒潭的声音,要是虞颖醒着,一定会错愕,朝夕相处的男人陌生的让人寒栗。
“回主上,属下无用,没有任何线索。”男人尽量想稳定自己的气息,然而声音有些发抖了。
“哦?”
捉摸不定的语气让男人更紧张了,“我们已经收集了所有的情报,但也只能追溯到十八年前,之后……”
压抑的气息让男人的呼吸重了起来,要是取下面具,便能看见他额头上沁出的汗渍。
“那就再去查。”
轻飘飘的话语对于男人如同特赦,“是。”
但男人想起另外一桩事情,迟疑着没有立即站起来。冰棱尖锐的目光让他头皮发麻,颤声道:“主上,天涯阁几次三番的邀请,你是否要前往。”
“嗯。”
不轻不重的话让男人心头悬着的巨石砰的落地,一句“属下告退”后便不敢作丝毫停留。
他本不该再想起那熟睡的女子,可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无法相信主上消失这段时间是因为一个女子……
虞颖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懒洋洋的在被窝扭动了下身子,睡眼惺忪,昨晚隐约听到什么动静,她绞尽脑汁也记不起来,难不成做了场梦?
“公子,你与我一同回去,如何?我可以与爹说,你留在离殿……”
南宫瑶的声音让她如浇了大盆冷水,从床上跳下来,赤脚落在冰凉的地上,没有比这更让她清醒的了。
接着,房内的情形叫她火冒三丈。
南宫瑶正坐在文羡初的对面,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文羡初,没羞没臊的说着那些赤裸裸的话语。
这个南宫瑶,还真的是死皮赖脸纠缠不休了。
“娘子,你醒了?”文羡初对佳人眸子里的情谊视若无睹,施施然站起,眸光淡淡一瞥,瞧见踩在地上的那一双玉足,他皱起眉头,“你莫不是想感冒?”
虞颖也不说话,任由他将自己横抱起来。坐到床上,懒懒的抬起胳膊,文羡初则无奈的叹息,眸子漫起宠溺,乖乖替自家又掉进醋坛子的娘子穿起了衣服。
“南宫姑娘,一大清早,来添晦气,也是难为你了。”虞颖一边享受着文羡初的侍奉,一边不遗余力的怼起南宫瑶。
“现在中午了,不早了。”南宫瑶既然敢到人家房间里挖墙脚,就没有什么顾忌的,“我只是邀请文公子到我离殿,本小姐是惜才的人,自是不能白白看着文公子的才华淹没。”
“天涯阁不过行于江湖,施才岂不是朝野更合适?”虞颖讥诮道。
“你这女人……”南宫瑶恼怒的拍桌,门外的突然的呼声让她脸唰的一下白了,着急忙慌的要躲起来。
“小姐!”听到门外这个称呼,虞颖红唇轻笑,南宫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她已穿好衣服,往门外一看,却并不似她想象中那样,未有浩浩荡荡的人马将客栈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