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证不是说了在虞姑娘出来前,青山派弟子就已经倒地不起了吗?”黎铭川不再保持缄默,他启唇,声音不带感情波动。
裴南看了眼黎铭川,他摸不透黎铭川现在的想法,但他对虞颖与黎铭川的关系倒没有过多的怀疑,因为他知晓黎铭川不是为了一个女子愿意影响自己的人。
“那依黎护法所见,凶手另有其人吗?但如果是像虞颖说的那样,中毒身亡,这期间可以有时间间隔的吧?”裴南话里是多了些警告的意味。
此时一道佝偻的身影从殿外踏步进来,他迈着十分不正经的步子来到那具尸体前,斜睨了一眼,道:
“不错不错,的确有时间间隔,这家伙中的是孟女的断神散,嘿嘿,服用了浑身血液不通,最后七窍流血而死。从服毒到身亡,间隔只有半夜。”
“你是什么人!擅闯大殿,没看见我们在审议正事吗?”一名弟子看向邋里邋遢模样的来者大为不满,甚至那人竟然直接掀开了盖在师兄尸体上的白布。
“住口!”青衣男子看清来者,立即呵斥了那弟子,裴南与黎铭川也是起身,一起道:“神医尊驾,有失远迎。”
赌王老儿对于他们的态度很是受用,随意的挥挥手,在他说完刚才的那些话后就不再多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似乎打算看热闹。
裴南与青衣男子的脸色变了变,赌王老儿一言道破毒药的来历不奇怪,奇怪的是,赌王老儿为何会插手。可是世人皆知赌王老儿性子古怪,不按常理出牌,他们也没法子,得罪不起只能顺着来。
“孟女的毒?”虞颖讶异,厉害了,能请动孟女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她眸光闪过一抹异色,当年送自己来桃花寨的老人也中的孟女的毒。
“皆知孟女消失多年,若是她的毒,文某想这不我等可以弄到的。”文羡初忽然开口,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投来,但见他神情平淡,继续道:“间隔半夜,难以确定死者中毒地点在客栈,从头至尾,说文某夫人为凶手都不过是你们的凭空猜测,不能为据。文某认为,大可报
官,更不失公允。”
“报官就报官!”某弟子忿忿道。
“这是在洛水城,涉及江湖,都归天涯阁管,无需报官。”
青衣男子喝退了弟子,暗怒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这件事情根本不能报官,洛水城里朝廷与江湖向来矛盾激烈,只怕会对着来。
“神医说间隔为半夜时间,那敢问你这段时间在哪里?”
裴南目光从文羡初的身上掠过,眼底闪过一抹疑虑,他记得殿主特地跟自己提到那人说要留意虞颖身侧的男子。可他在文羡初进来后观察了许久,并没有发现文羡初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半夜除了与我夫……”虞颖正要答话,文羡初的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她一怔,抿起了唇,沉默下去。
裴南心下生疑,而那青衣男子以为虞颖再说不出什么,于是冷笑道:“怎么?说不出自己在哪里了吗?”“昨夜,她与本座在一起。”殿外一道寒冽的声音响起,如平地惊雷,所有人蓦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