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就在我回答的瞬间,爸爸的鞭子以与语气完全相反的力抽在了我后背上。
“十二。”
……
“十八。”
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砸在瓷砖上,眼泪早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大海里被海浪卷的摇摇欲坠的小船,随时都能坠落。
“二十。”
最后一鞭落下,我终于疼痛难忍的两只胳膊一软,跌倒在地,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那鞭子抽干了一样。
爸爸没有理会我,去浴缸那里换了水,走过来打横抱起我,直接把我放进了水里。
身上的伤痕被水一泡,我顿时疼的挣扎起来。
但是爸爸死死的按住我,让水刚好漫过我身上那些刚刚制造出来的鞭痕,一时间我感觉身上的冷汗像水一样的往下流。
“知道爸爸为什么对你最严厉吗?”
我咬着牙齿摇头,在这种剧痛里,连摇头的动作都做的很艰难。
“爸爸早就说过,爸爸不喜欢不听话的女孩子,如果其他人像你这样,倔强难驯服,找借口拒绝爸爸,伺候也不情不愿的,一而再再而三惹爸爸生气,爸爸早就放弃她了,但是,爸爸舍不得。”
“你是爸爸最好的苗子,爸爸不容许你出任何差错。”
爸爸抱紧了快要疼晕过去的我,他说的话很动听,可是我只记住了,这极致的痛苦。
连带在舞蹈比赛中获得的那些喜悦,也被爸爸这羞辱的惩罚消磨的一干二净。
十二月的时候学校通知,每个班都要出两到三个节目,在元旦晚会上表演。
我们班的人都不积极,只有几个女生搞了个合唱,离学校最低要求还差一个,老师叫同学们互相推荐。
郝一佳举手告诉老师,我会跳舞,还参加了舞蹈比赛,说我跳舞可以做一个节目。
老师也是完任务的心态,也不问我是不是真的会跳,也不问我愿不愿意,直接就拍板决定了。
老师一走,班级里就炸锅了,有认为我喜欢显能的,有认为我深藏不露的,还有郝一佳,对着围成一圈的几个男女生大侃我参加比赛的事。
晚上我回家把老师点名要我表演节目的事情告诉了爸爸,问爸爸要不要答应老师,爸爸点头答应的很爽快。
元旦晚会那天,刘秘书代替爸爸来了,和其他家长一起坐在家长区域,我和一起要参加表演的人在后台准备,郝一佳陪着我。
我叮嘱郝一佳,让她告诉萧景灏,别上来给我送花,下面坐在家长呢,我觉得尴尬。
郝一佳嘲笑我想得美,说我自作多情,咋就一定认为萧老大会送花呢。
我嗔笑着捶了她一拳,自作多情就自作多情吧,我不能让自己再像上次一样被惩罚了。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鞠躬准备下台的时候,郝一佳抱着花冲上了主席台,她笑的一脸得意的跟我说,我只说了不让萧老大上来送花,可没说不让她来。
本来表演后就可以离开后台了,就在我换完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女同学一脸焦急的说请我帮忙,让我去舞台后面的小房间里帮她拿个道具。
我看她挺急的,也没多想,问了下她具体的要求,一路小跑着找到她说的那个屋子,推门进去找她说的最里面放的红色小鼓。
这屋子明显是很久没人来了,散落的道具上布满了灰尘,我一件件的翻过去,怎么也找不到她说的红色的小鼓。
我想起那个女生的脸,浓浓的不安席卷了我。
联系到之前打过我的女生,我不禁猜想我是不是被整了。
还真是看不惯我啊。
无奈的笑了笑,我拍拍手上的土,转身准备离开。
然后就在这时,原本打开的门,突然嘭的一声关上了!
外面还有落锁的声音!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