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的时候,路边全是盛开的花,香气馥郁逼人,离老远都能闻到,王子忍不住,打了一路的喷嚏,哈哈哈。”云琦坐在妙常的房间,笑的直打跌。
妙常偷想了一下妥星的脸色,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满城的百姓都看着,两人并驾骑着高头大马,王子身子都弯下去了。”
云琦越笑越收不住,用手砰砰的拍桌,“最关键是那时候,王爷正对着王子讲什么人情风貌,结果把王子的鼻涕口水全都用脸给接回来了,哈哈哈。”
妙常听她越说越过分,赶紧推她一把,屋内虽并无他人,但也得晓得隔墙有耳。
“这事儿,我看王子才够倒霉。”
因着花植过敏,成了满京的笑话。
云琦还是兴奋的不行,“妙常你可知道,看到他难受,我就开心。”
妙常嗔了她一眼,说起了正事,“王子入住行馆了?”
“是呢,不过我还听说,王子还带了不少北夷美人来,听说别有番异域风情。”
妙常神色一凝,强笑道:“先别说这个,且说节目排的怎么样了?”
云琦哂然一笑,“这位承欢姑娘可真是要一飞冲天了。”
妙常心下不如之前轻松,“怎么说?”
云琦淡然,将一口茶灌进口里,“怎么说也不如亲眼看实在,今天有次大彩,你不妨与我一同前去。”
“谁都知道咱两好,你来一次不妨碍的。”云琦劝慰。
不得不说,妙常动心了。
“好,我就去这一次。”
云琦听到妙常答应,低头告辞,耳边流苏耳坠的阴影贴在面上,让人看不清神情。
玄女拜谒作为寿宴的开局大戏,自然场面恢弘。
当妙常看到百名舞姬起舞朝拜,承欢从中一跃而起的时候,不由被震撼。
承欢并不是极美的样貌。
可在这场众星捧月里,承欢随风而舞,婉若游龙,带着股高贵的英气,神情诱人,并未梳妆打扮,不过一支木钗绾发。
若是认真装扮起来,不知该如何惊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妙常长吁一口气。
“怎么样?”大彩结束后,云琦开口发问。
妙常实话实说,“实是女子巾帼,你所言非虚。”
“这位是谢家族人。”云琦吐出一句话。
“谢家怎会?”
不怪妙常吃惊,谢家怎会让族人成为戏子。
“谢家旁系众多,总有混的不如意,想剑走偏锋的人物,你看那承欢人才,说不得大有可为。这位与宫里的贤妃娘娘也是表了几表的关系。”
云琦对上妙常眼睛,“妙常,你可勿要松懈。”
妙常脸上带笑,云琦从中观不出任何情绪。
千秋之宴既是为太后贺寿,也同样为北夷王子接风。
那一天,只有妙常一个人是闲暇的。
千秋宴设在太明宫主殿,所在之地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六宫众人都在那里为了晚上的国宴做准备。
妙常慵懒地颓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跟着含霜打络子玩。
下一刻,便有人推门而入。
妙常被吓了一跳。
含霜将妙常护在身后,怒道:“谁?”
进来的人是云琦的贴身宫女,清儿。
“姑娘,司乐让我来请你,她现在实在走不开。”
妙常凝眉,心里保持几分警惕。
“有什么事?”
清儿气还喘不匀,额角鼻尖都是汗,“妙常姑娘,刚刚在太明宫,玄女拜谒带妆大彩,有个演侍女的人从高台上摔下来了。”
“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怕您不信,司乐才派了我来请。”
妙常眉头拢起,玄女拜谒这场戏里,最重要的是玄女自然不提,可身后还得有四位搭配的侍女,各个百里挑一,经过一番角逐才选上的。
其余落败的歌舞姬则在底下为这五人搭戏,辛苦不说,埋在众人之中,更是毫不出彩。一刻钟内更要变换十余种队形,蹲蹲站站,姿势变换,几是要将整个戏台跑上几遍。
玄女拜谒之所以会排演这么长时间,也是为了磨合她们。
比起她们,玄女和侍女们的倒是好练许多,动作来来回回都是做惯了的。
妙常本身基本功扎实,那侍女的唱段戏份,短时间内的确可以上手。
不过,妙常仍保持戒心。
下一刻,四儿的脸出现了几人面前,“妙常小姐,清儿所说为真,见到我来,您总该信了吧。”
清儿表情困惑,迷茫地来回看向两人。
妙常穿衣下地,含霜紧跟她身侧。
“你们带路吧。”妙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