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金条及首饰,她没有拿。
晁溪跟进来,觉得自己没有做噩梦,这是真的,忍不住哭了:“姐姐,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敢在这里。”
沈砚山脾气很不好的。
司露微和司大庄看不出来,因为沈砚山对他们很好,可其他人都知道,沈砚山难伺候。
晁溪不想在沈家做事了。
她是司大庄带出金雁山庄的,可钱是沈砚山付的,她是沈家买的下人,她不能随意去留。
“石嫂会照顾你的。”司露微安抚晁溪,“你已经学会了我的手艺,我哥哥喜欢吃你做的菜,他会保护你的。”
简单收拾好了,司露微又去抱玛丽。
她的手指上,重新戴上了当初徐太太给她的那枚红宝石戒指。
戒指经过一年多的擦拭,血腥气没有了,玛丽不再对着它狂吠。它无知无觉,舔着司露微的手,欢欢喜喜对她撒娇。
司露微抚摸着它,眼泪差点滚下来。
舍不得的太多了,但人生要有取舍,就像昨晚一样,她要做出决定。
她逗弄了片刻,对石嫂道:“去给它弄点吃的。”
石嫂也在哭:“小姐,总参谋不是那个意思,你既然是他的人了,他怎么还会让你走?”
“他让,他自己答应的。”司露微道。
石嫂眼泪滚得更凶了。
这几年的相处,石嫂也很依赖司露微。之前打仗的时候,司露微把石嫂的小叔子、小姑子还有她儿子,都接到了府上,对他们多有照顾。
她是个好姑娘,不够温柔,也不是很爱说笑,看上去冷漠无情,实则心地善良。
“小姐,你以后多保重。”石嫂哽咽着,拉了玛丽去厨房。
玛丽是只狗,再聪明的狗也不会看人脸色,不知什么情况,就跟着石嫂去了。
晁溪还在哭。
司露微拿起了包袱:“我走了,以后你要每天都练字、做饭,知识不能荒废,厨艺也不能荒废。有了这两样,总会有出头的机会。”
晁溪越发泣不成声。
司露微出了正院时,副官阻拦她:“小姐,您去哪里?”
“我要走了。”司露微道,“总参谋答应的。”
沈砚山今早离开的时候,并未叮嘱副官们看住司露微。
所以,副官们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让司露微走了。
可司露微走到了大门口,又被拦住了。
副官道:“小姐,总参谋没跟我们说。”
“你去叫副官长。”司露微道。
“副官长去医院了,只怕快回来了。小姐,你等副官长回来再说啊。”副官哀求她。
他们正在纠缠,住在客房的沈潇远远看到了,下楼走了过来。
他对副官们道:“昨晚总参谋说了,让这位小姐去留自便,还让我做个见证。让她走,这是总参谋的意思。”
副官知晓他身份贵重,也知道他是总参谋的堂兄,当即不敢阻挠了。
司露微看了眼沈潇:“多谢。”
沈潇瞥了眼她:“这样的好日子,你真舍得?”
“这并不是我要的,徐风清才是我的未婚夫。”司露微道。
沈潇表情一敛。
司露微把自己给了沈砚山,还要去找徐风清,这性格也在执拗得过了分。
沈潇觉得这女人身上,没一处可爱的,很替沈砚山可惜,也替徐风清可惜。
可惜了那么好看的男孩子,阳光又温柔,像最上等的玉。
司露微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呼吸到了仲秋微凉的空气,整个人都像是脱了层枷锁。
从此,她再也不属于谁了。她想要继续走时,汽车停了下来,她哥哥从医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