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复
苏的。也许复苏的古妖不再是当年的古妖,可它们的权能是不变的。”冰渣子低声道。
李羡鱼点点头,史莱姆的意识便是在无尽的岁月中诞生,其实与之前的那位古妖已经有所不同。
“万神宫每隔一段岁月就会开启,我手里的古妖遗蜕和你身上的两个古妖遗蜕都是近代出现。你知道的,其他古妖遗蜕早就逃出去了,这多年过去,牠们可能已经补完自身了。”
“补完自身的古妖什么境界”李羡鱼问出口的时候,语气不由的压低。
“我猜是极道巅峰。”冰渣子说。
“”
他很长时间都没说话,在脑子里咀嚼着这句话的真实度。
教皇是没有补完自身的古妖遗蜕,这点毋庸置疑,从他暗中炼制堕天使就能看出来。他需要堕天使完善自身。可即便如此,教皇也是一位极道。
那么,补完自身的古妖遗蜕是什么境界
冰渣子的猜测准确度极高。
“可如果牠们是极道巅峰,还需要藏着掖着血裔界谁是牠们的对手。”李羡鱼皱眉。
祖奶奶是极道巅峰的造物,雌威凛然,一人压的中国血裔界一百多年不敢抬头,若非有传人这个众所周知的命门,那可真的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肆无忌惮。
除非与世为敌,否则真的是逍遥自在。而且这年头,你想举世皆敌,也不容易的。
“牠们未必是站在同一个阵营,没准在相互狩猎。”冰渣子说。
李羡鱼思考片刻,点头,觉得她说的极有可能,并抛出自己的问题“为了什么”
任何斗争都是原因的,就算是“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斗争,也是为了一股意气。
古妖们肯定不会为了所谓的意气之争,就你死我活相互狩猎。
“为了万神宫,或者说,万神宫里的某个东西。”冰渣子分析道“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李无相当年进入万神宫,就是某一个古妖遗蜕在背后支持,牠们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再进入古妖,可能是害怕再被镇杀,所以你爸当年就成了牠的探路卒。他真的从万神宫把那个东西带出来了,但过程中知道了那件东西事关重大,不能交给古妖,所以他选择自尽。”
李羡鱼疲惫的靠在沙发,他当然是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还是生父从万神宫带出来的东西,那极有可能便是当年古妖争的头破血流的“宝物”。
想当初,雷电法王在会议上信誓旦旦的说李无相二十年前从万神宫带出来的宝物已经浮出水面了。
他和祖奶奶都是松口气,也是这般认为。
糟老头子,我信你个鬼。
冰渣子分析的很有道理,甚至李羡鱼觉得这就是真相。
没想到姐姐在暗中已经查到这个地步。
“八位极道巅峰的古妖,在遥远的古代居然被镇杀在万神宫里,背后所牵扯到的东西,只是想一想,就让人毛骨悚然啊。”李羡鱼感慨一声“对了,你说你进去过万神宫,你怎么进去的,里面有什么”
“有钥匙自然就能进去,你爸把钥匙留给我了,”冰渣子瞄了他一眼“你身上也有钥匙,想知道里面有什么,自己有机会进去看呗。”
“钥匙在哪里是我的二十厘米吗。”
冰渣子抛给他一个白眼,于是冷冰冰的雪莲花变成了娇媚动人的牡丹花。
“我祖奶奶也许就是某位古妖暗中帮忙,或者主导之下,创造出来的造物。我记得她自己曾经说过,无双战魂本质上是一件极道巅峰的兵器,而不是人。那家伙造出我祖奶奶,是想充作牠攻伐同类的利器。”
顿了顿,他瞟了眼冰渣子“但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复活的事不能公之于众,为什么你的身份不能暴露。我爸从万神宫带出来的东西,与我的复活有关”
“你能安全活到现在,足以说明你爸带出来的东西不在你身上。但你复活这件事,本身太过诡异,会让牠们重新把目光聚焦在你身上。而我不能暴露,是因为我在查牠们。如果让牠们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想来不介意捏死我这只咯手的虫子。我现在还不足以与牠们对抗。”
“所以我的复活到底是为什么。”
“与其关心这个,倒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吧。”冰渣子叹口气,低声道“你复活的真相已经给大白天下,我们接下来会有麻烦了。”
罕见的,李羡鱼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忧虑。
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除了电视机的呱噪声,房间里再没有任何响动。
“我准备躲一阵子,你跟我一起走吧。”沉默中,冰渣子踢了他一脚。
“不,”李羡鱼摇头“前阵子无聊,买了本兵书看,里头有句话很有道理。行军布阵,奇正相合,明暗交替。我准备回国,迎回祖奶奶。你在暗,我在明,咱们之间保持联络。”
“对了,我家那位大老板,你现在还觉得他是古妖吗。”
“十有。”
“那妖道不可能把气之剑传给他。”
“妖道未必能看穿。”
“那至少他应该不是灭魂联盟背后的那位,否则我的奶早凉了。龙珠曾经被宝泽保管过一段时间。”李羡鱼沉吟着,“我会找机会试探他。”
“别玩火。”冰渣子眼神严厉。
“哎呀,姐姐还是爱我这只小忠犬的。”李羡鱼殷勤的为她揉肩。
“可小忠犬总想着挣脱狗链子,做一条脱缰的野狗。”话虽这么说,她闭着眼,脸上是享受的表情。
臭娘们记仇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你还念念不忘。
李羡鱼读大学后,借口新房子离学校近,自己搬出去了,脱离了姐姐的魔爪。
女人都是记仇的,就算她是万妖盟的皇。
“这说明你的驭犬之术不到位,我跟你说件事儿,”李羡鱼手里揉着,说之前,嘿嘿笑两声,“宝泽派我查你们万妖盟的时候,我接过一个任务,被催熟的那个异类是只泰迪犬,把它女主人给睡了,我们抓到它的时候,那家伙还振振有词的说,我是爱女主人的,她为了我和男朋友分手了,所以我就是她男朋友,我日的有理。”
李羡鱼觉得自己说的有理,狗儿子能日妈,狗弟弟为什么不能日姐呢。
“呼”的一下,冰渣子一个过肩摔,李羡鱼人飞出去了。
“砰砰砰砰”
“别打别打,我没有别的意思。”
房间里响起打桩机般的震动,伴随着瓷砖开裂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