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否陷入一阵沉思,记得当时她还专门询问过父母,容与有没有留下过什么东西给她。
她现在还记得父母遗憾地告诉自己,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当时叶知否的心重重摔在了谷底,碎成了四分五裂。
想到这里,叶知否心底已经愈合的伤口抽了一下。
“你当时将信给了谁?”叶知否的声音有些哽咽,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容与。
容与淡淡的回答道:“邬泱泱,那时刚好碰到了她,便让她将信转交给你。”
闻言,叶知否心底咯噔一下,叹了一口气。
“邬泱泱当时并没有将信给我,而且我也和她失联了很多年。”
容与埋下头,轻蹭着叶知否的小巧的鼻子。
“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更注重现在的结果。”
叶知否心里仍然觉得有些遗憾。
“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写给我的第一封信的内容是什么?”
闻言,容与神色间有一丝难为情的意味儿,似乎想起了当年信的内容。
接着,他立即打断了叶知否的想法。
“没什么好看的。”
“但我就是好奇嘛,以前情书盛行的时代,你总是没收了所有男同学写给我的情书,导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情书应该怎么写。”
“你好不容易为我写了一封情书,我却阴差阳错没有收到,实在是太亏了!”
叶知否越想,越觉着不服气。
“那不是情书。”
“那你写的什么?”
“只是简单的联系方式而已,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叶知否埋怨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嘟哝着。
“我就说嘛,你脑子里除了方程式,怎么可能装得下那些煽情的字眼,更别说写情书了……”
闻言,容与湛黑的眸子里牵起一丝儿笑意。
他看着叶知否樱花色的小唇,忍不住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堵住了她呼之欲出的所有话语。
叶知否被他压得紧贴在浴室的墙面上,瓷砖冰冷的凉意隔着衣物传来,胸前却蹿起了一阵火苗。
她紧紧勾住容与的腰,两只手环抱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滑下去。
任由容与撬开她的唇齿,感受着那韧劲儿十足的舌尖翻动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此刻,叶知否脑海里钻出关于邬泱泱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邬泱泱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没将那封信递交给自己。
但她心里坚信邬泱泱一定不是故意造成的。
邬泱泱出身于高干家庭,父亲是临安市公安局局长,曾经是叶知否最好的朋友,从小和她一起长大。
由于邬泱泱从小受家庭的影响,小时候就是个称霸一方的孩子王,她的性格和她温婉漂亮的长相截然不同。
她的性格大大咧咧,江湖味儿特别浓厚,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敢爱敢恨,是个活得十分洒脱的姑娘。
她从小立志长大后考上圣西尔皇家军校,为国家为人民鞠躬尽瘁。
只是后来她家道中落,父亲因为贪污受贿锒铛入狱,家里所有财产被法院没收。
也就在某一天晚上,邬泱泱一夜失踪,再也没有联系上她。
前世,自己也找了邬泱泱很久,一直都没有找到她。
容与察觉到叶知否的不认真,带着惩罚意味儿地咬了她唇畔一口。
叶知否吸了一口冷气,双手置在他胸口,忙不迭地往后仰。
“在想什么人?”容与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