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微微一怔,沉声反问道:“需要我向你证明一下我的肾功能么?”
叶知否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叶知否小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气大伤肾,就算是金刚不坏百毒不侵的铁肾,也经不起日积月累的糟蹋。肾这么珍贵的东西,就是要好好爱护。”
容与转过身,垂眼凝视着叶知否,默言不语。
叶知否见状,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她小心翼翼地拿过容与手中的酒杯,冲他露出一抹谄媚的笑意。
“酒也要少喝,不如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容与盯着她这张摄人心魄的脸蛋儿,眉心微微蹙了蹙,抬手钳住了叶知否的下巴。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闻言,叶知否心尖儿上仿佛浸入了一滴清早带着凉意的晨露,光是一句话儿,便让她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战栗。
叶知否重新将他环抱住,鼓起勇气说道:“哥哥,我有一件事儿想要告诉你。”
“嗯。”容与抵着她的头顶,低低应了叶知否一声。
“这件事情有点离奇,甚至超出了科学的解释,或许你可能不会相信,但这件事情如果继续瞒下去,这将会成为我们两个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超出了科学的解释……”容与重新复述了一遍叶知否的话儿,不是抱着反问的语气,而是带着另外一种确认的语气。
“嗯。”
“你说吧。”容与将她松开,再次从她手中拿过酒杯,置放在旁边的矮几上。
叶知否看着容与淡然自若的脸庞,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觉醒来就回到了这个时期。”
闻言,容与眉头不由皱的更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湛黑的眸子里霭上了一层抹不开的雾。
叶知否以为容与不信自己的话儿,又生怕让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精神或者心理上的疾病。
所以,她连忙补充道:“哥哥,我没有患任何精神病,也没有疯。”
容与微微颌首,敛着神色问道:“你的一觉醒来,是在岛上的那个晚上?那时你还险些跳了楼。”
叶知否脑子里嗡得一声,瞠目结舌地望着容与。
“你,你怎么知道?”
容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你怕不是忘了在那一晚之前你决裂刚直的态度。”
叶知否羞愧地低下了头,咬了咬唇儿,没有说话。
容与继续说道:“之后你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让我一度以为这是你为我编织的梦境,目的是为了回到苏泽身边。”
“自从那次你对苏泽置之于死地的时候,我心里就开始怀疑你似乎知道一些历史走向。”
叶知否一脸不解:“为什么这么确定?”
容与垂下眼睑,深邃的目光望进叶知否漆黑的瞳孔里。
“冯妮妮一案,你似乎将所有一切都算准了,任何事情都在你控制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