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无措,才缓解心中的窒闷,硬是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着他。
“以后我跟你说话必须回话”
这要求无理又霸道。
韩歆瞪他,脸上虽然挂着反抗的怒气,眼睛里却铺陈着一层水光,“凭什么”
她轻怒带泪的模样,另有一种风情,江沉轻笑,拇指按上她的唇,“你说凭什么?”
一天被欺负了两次,连独自发呆的机会都没有,这会江沉又这样压着她,羞辱她,毕竟是个姑娘,再怎样反抗,也顶不住鼻尖酸涩。
眼眶一红,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顺着门板蹲到地上,哭的无声无息。
她怎么……又哭了……
前一刻因她清高自持想要撕了她的不温不火,这一刻见她哭的安静压抑,江沉的心又仿佛被那泪水浸泡了一样,有些咸涩。
哭的他心烦意乱,江沉叹息,他一个大男人,见鬼的跟她计较什么呢……
她不说,他大概也猜到学校里遇到什么事了,伸出手想要将她抱回床上,她却肩膀一缩,不给他抱。
男人的动作又变的些微粗鲁,“就这么怕我”
说罢,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手触及她的肌肤有些冰凉,他皱着眉头将被子给她盖上,说,“学校的事情,我会给你解决,别哭了,嗯?”
韩歆哽咽,“谁要你解决,你不要插手,我不想让人知道我跟你扯上关系了”
“跟我扯上关系很丢人?”,江总阴着脸问。
“现在是只一个赵晓丽嚣张跋扈找我麻烦,如果我跟你扯上关系,可能什么路人甲见了我都会找我麻烦,所以麻烦江总行行好,别影响我生活”
“叫我江沉”
“……”,韩歆愣了一秒,还是听话了,“江沉,行不行?”
“为什么你的脑袋总是往坏处想?为什么不觉得有我在,那些人会对你有所忌惮?”
韩歆垂着眼睛,继续说,“在大树的羽翼之下只能生活一阵子,而不是一辈子,等到没有大树掩护的时候,等待我的将是狂风骤雨”
“……”,江沉词穷。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对一些事情看的比较透彻,她不像有些女人,攀上了他这颗树,能享受一阵是一阵。
在她的心里,如果不是一辈子,她不要一阵子的庇护。
静默了几秒。
江沉,“行,我不插手就是”
又静默的……
他答应了,她也就不说话了,心里想着他怎么还不走。
江沉沉默的看了她几秒,“你好好休息”
然后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目送他挺拔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韩歆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唇上还似乎有他的气息,胸上也……
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闭上眼睛,就浮现江沉那双热切的眸子……
***
江沉回到房间洗了澡出来,瞥了眼手机,思忖了片刻,拿过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沉沉,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那端的江母似乎是睡着了被吵醒的,江沉一时忘记现在是很晚了,“抱歉,妈,我一时大意没注意时间,那您先休息”
“我都被你吵醒了,什么事情说吧”,江母声音变的清明起来。
“我……”,江沉有些迟疑。
这儿子很少吞吞吐吐,江母好奇的问,“什么事呀,让你不好意思?”
江沉摩挲着手机,说,“没什么,就想问问你跟尚城大学那边有熟人吗?”
“有啊,怎么了?”
“我想从A大调个人过去”
那端江母笑了,“你想调人过去,还需要问我呀”
眼前浮现那女人的模样,薄唇微勾,说,“我牵扯进去有些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江母语气里满是笑意。
“让有资历的教授发个通知,想从A大调几个教师过去学术研讨,然后找个借口把人留在尚城”,江沉只回答了后面的问题。
“这么麻烦干嘛?你直接跟你舅舅说不就好了,他在尚城大学”,江母有些困了,觉得自己儿子似乎脑袋迷糊了。
“妈……”,江沉从小就怕那个一丝不苟的舅舅,怎么敢打电话给他走后门。
江母打着哈欠,自是知道她那个哥哥的后门不好走,懒懒的说,“好吧,我来走这个后门,你想调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