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沙发,陈竞由将她打横抱起放了上去,不理会她的抗议,三下五除二便剥了个干净,洪水一样的吻瞬间将她淹没。
她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放过她的了,只记得累极过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刚缓过劲儿就见他急急忙忙穿衣服。
“怎么了,要去哪儿?”
“我妈进医院了,我得去看看,你在家等我吧。”
难得听到他口气里含了焦急,想来他也是很在乎钟太太的。
“等等,我和你一块去。”
这种时候最是该表现,她就是再笨,也不能让人家在背后说她不懂事。
陈竞由点点头,“别化妆了,就这样。”
两人赶到医院,病房里早已经挤满人,除了亲戚还有宫霓一家,连远在上城的Helen也在。
宫霓在倒是说得过去,人家本就是南都人,可Helen在就奇怪了,看上去她和钟太太关系不错,一口一个阿姨的叫得热络。
“终于知道来看你妈了。”见陈竞由和唐霜一起出现,李秋思满口不屑,对唐霜的问候全不理睬,还呛了她满鼻子灰。
唐霜无可奈何,陈竞由把她护到身后,“您都生病了,做儿子的怎么可能不来。”
说着在床边坐下来,仔细打量她,神清气爽,脸色红润,真看不出来哪里有病。
李秋思哼了一声,“你让她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都不用陈竞由说,唐霜果断转身,他想要起来,被李秋思喊住,“你是不是特别希望你妈病死?”
“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到底哪里不舒服?”
“年纪大了,受不了气。”
“谁气你了?”
“还有谁,不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妖女么,我告诉你,你选宫霓也好,Helen也罢,或者其他女人都可以,就是不要冷家的女人。”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唐霜又不能左右自己的出身。”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说得可真容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根本不知道她大姨和他妈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不信他骨子里会是好的,指不定都是冷露的阴谋,故意让她接近你,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李秋思对冷露的恨是刻在骨子里的,陈竞由知道唱对台戏只会适得其反,转而聊起别的话题。
到底是亲妈,也不想儿子为难,不消一会儿便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美好画面。
唐霜则没那么好命了,被三个女人约谈,以一敌三,真是见了鬼了。
宫霓是比较直接的,上来先是一番人身攻击,搞的人十分狼狈,节节败退,索性缄默。
Helen比较理性,说的话不带半个脏字,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够人吃一壶的。
至于钟禧,站在小姑子的立场上,没有说太多,只在一旁静静观察唐霜。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不像宫霓形容的那么坏,也就是个普通女孩罢了,唯一的不好只是,她的长辈曾冒犯过李秋思,却要她来承受不公。
“行了宫霓,别说了,你方才对唐小姐说的话实在太无礼,你应该跟她道歉。”
“钟禧,你还不知道吧,邢铮喜欢的人也是她,我们一样,喜欢的人都被这妖女抢走了。”
“我知道,那又如何呢,喜欢一个人谁能控制?”钟禧望着宫霓,“你为什么喜欢我大哥而不是二哥,我二哥没大哥帅么,我觉得他比大哥好多了,幽默风趣,不会整天摆张扑克脸,可你不也一样不喜欢么。”
唐霜看着钟禧,心道她倒是个拎得清的人,当然Helen也算理智,只是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心中多少对她还是有成见。
见从小一块长大的闺蜜帮着唐霜说话,宫霓简直要气死了,重重哼了一声,拎着包包就走了。
钟禧也不去追她,徐徐吹着杯里的水,白色的雾气腾起来,衬得那张脸迷迷蒙蒙的精致秀雅,活脱脱一个女版的钟先生。
接了个电话,钟禧说有人约她打马球,打过招呼便潇潇洒洒走了。
就剩Helen与唐霜大眼瞪小眼的坐着,Helen道,“唐小姐,你不觉得你反应太迟钝了吗?”
反应迟钝?
这话怎么说,只见Helen笑道,“你要真想跟陈竞由一起,就得想方设法搞定他妈妈才是。”
这她当然知道,可要怎么搞定啊,李秋思那么讨厌她。
Helen笑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想当陈太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钟太太喜欢吃甲鱼,我只能提醒你到这儿了。”
说完,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