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锦瑟听到这话,终于回过神来,握紧的手又悄悄松开了。
御医上前替余锦瑟把着脉,禁不住‘咦’了一声,心道怪哉,怎么就把不出喜脉来了?甚而连滑胎之征兆都摸不到了。
余锦瑟心下不安,试探着问道:“御医,是不是我身子不好了?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啊?”
御医忙起身劝慰:“小姐放心,不是什么大毛病,好好调养着便是。”
那大夫在一旁瞧见这一幕,心道,真是磨叽,面上也满是不耐。
御医瞧见了他这副模样就很是生气,狠瞪了那大夫一眼就率先出门了。
待两人皆出门后余锦瑟禁不住松了口气,给明玉和明月使了个眼色,那两姐妹当即侧身靠在门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御医出了门后,碍于昱弘和在场他先是胡诌了一番余锦瑟的病情,不过都是捡比较中和的话来说,说来说去都圆得过来的,后又若有所意地同恭亲王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办成才作罢。
恭亲王让御医下去开药方子,而那大夫却是被他留了下来,自是好一番问。
既然御医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是不会自找麻烦的,顺着他的话又说了一遍。
恭亲王让点点头,沉吟半晌,才道:“念雪的药也该停了,不喝该没什么影响吧?”
那大夫下意识看了昱弘和一眼,见他隐晦地点了点头他才回道:“回王爷,可以停了,小姐如今这样,还是不要再喝这药的好,只怕会和现今要开的药相冲,而且小姐这段日子也一直没想起什么,再喝药也没用,反害身子。”
恭亲王瞟了那大夫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昱弘和,道:“那就停了吧。你先退下,就留在宫中,小姐身子不好,有时候还需要你想法子调养调养。”
那老大夫本就因着骗了恭亲王很是惶恐,听到要留在皇宫,更是害怕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恭亲王见昱弘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面色更是不好,冷冷问道。
昱弘和似是不会看眼色般,兀自笑道:“这不还没看见四妹妹嘛,儿子实在不放心。”
“你又不是大夫,你看了她难不成她就能好了?”
恭亲王这话是一点面子也没给昱弘和留,好在昱弘和也不在意,还是端着一副恭敬模样。
外面说话的声音不算小,余锦瑟自是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转念一想,又着实不放心,当下也耐不住了,忙吩咐明玉去请两位进来。
恭亲王向来不会拂余锦瑟的意,也没再说昱弘和什么,径自进了屋。
隔着床帘,恭亲王看不清余锦瑟的声音,但听她说话恹恹的,心下着实不忍,禁不住诉说了一番自己的难处。
余锦瑟如今恨恭亲王恨得牙痒痒,但现今皇宫中还得他做主,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了,低低地说了几句体贴话语。
恭亲王这会子也顺着她的话来,让她歇息几日再做龙袍,还剩的二十四板子也算了。
余锦瑟当然又是好一番千恩万谢,只是话头到了这儿却是戛然而止了,屋内霎时安静下来,倒显得很是尴尬。
恭亲王知道余锦瑟还在生自己气呢,他近两日来也为此事颇为烦心,没心思再哄她,直接就说要走了。
昱弘和趁势留了下来,说是要跟余锦瑟再说几句兄妹间的体己话。
恭亲王有些不快,可想着以前在恭亲王府时昱弘和就常同念雪一起玩耍,到底是没多说什么。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昱弘和冷笑不止:“他这辈子大抵就在你们母子面前如此吃瘪过吧!”
余锦瑟没空理他这话,慌不迭掀开床帘问道:“我肚里的孩子可还安好?”
昱弘和瞧见余锦瑟如此珍视自己孩子的模样就很是不爽,特特想起这孩子的生父是谁时他更是不爽利,心头恶趣味起。
“没了。”
“什么?”余锦瑟只觉天塌地陷,捂住自己小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泪珠子就这样冷不丁地掉了下来,嘴里喃喃道,“不,那是猪血啊,我没流血,我没有上回那种感觉啊?怎么会?”
“不可能!”她抬头狠瞪着昱弘和道。
昱弘和以为自己看见余锦瑟伤心难过会觉着快意,却不料心下堵得愈发难受,最后只觉甚为无趣。
“既是知道不可能还哭做什么?”
“你!”余锦瑟一把提起一旁的枕头就往昱弘和身上丢去,昱弘和接住,也没还给余锦瑟,径自说起了正事,“这个给你。”
只见昱弘和拿出了一把刀,那把刀很是普通,在街上随意都能买一箩筐,且这把刀刀身上还生满了锈。
余锦瑟不解:“做什么?”
“杀了妄图伤害你和你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