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两个躲在山里的梨棠小筑,棠儿一只脚丫子先踹了出来,就怎么都生不出来了,眼看着一尸两命,我叫得比她还惨!最后还是她自己动手,剖开肚子,自己把孩子给拿了出来!我们手头什么药都没有,那伤口那么大,我冒着暴雨去村子里抓了个兽医来给她缝的针!”
她一边哭一边喘,“一直到第二天雨停了,我才能去城里给她买药,也只能买到金疮药,她有多疼,都硬生生自己挺过来的!不但自己忍着,还要喂梨棠!我问她到底为什么,她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吃这么多苦生下这个孩子,她就告诉我她喜欢!”
秦月明脸都哭花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得到,就哇哇的哭,“她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你那样祸害她,她还喜欢你!现在她都要被人打死了,你居然不闻不问!胜楚衣,你不是人!”
秦月明哭的死去活来,两眼一黑,咕咚一声晕了过去,半个人搭在栈道边儿上,没了动静。
——
端方殿前,第四十五棍,四十六棍……
每一棍都极重,每一棍重新扬起,都带着血珠飞溅。
萧怜咬着那只汗巾,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早知道这么疼,她就不会这么大方地答应了!
可是现在,哪里还有后悔药可吃?
最靠谱的胜楚衣如今也不靠谱了,从堕天塔滚过来要不要滚了四十多钉棍还没滚到啊!
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四十七,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
四十八,围观的那些人开始变形,好像有些慌乱,围着端方殿的禁军开始骚动。
四十九,嗯?为什么那些人齐刷刷都倒下了,鬼哭狼嚎一片?
一道黑光从她头顶上掠过,当啷一声,本该落在她屁股上的钉棍掉在了地上。
酷刑就停在了第四十九棍。
萧怜迷迷糊糊看到了一个人,满身白衣,发似墨染,如流风回雪、清风霁月一般从天而降,踏过哀嚎的人群向她走来,抬手扯断了捆着她的铁链,拔掉口中的汗巾,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离开了端方殿。
萧怜虽然睁着眼,却已经意识有些不清,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窝在他怀中,“你来了啊……”
那人脸色难看极了,垂眸瞥了她一眼,“蠢货!”
萧怜立刻紧紧搂了他的脖子,使劲在他怀中蹭了蹭头,“带我走吧……”,说完就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中,有人轻抚她的脸,问她,“告诉我,我是谁?”
“不知道啊。”她稀里糊涂的回答。
“那么你是谁?”
“不知道啊。”萧怜依然迷迷糊糊,问什么就答什么。
“你想让我带你去哪里?”
“哪里都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脸上那冰凉的手指就有些停滞,“若是丢下你,会怎样?”
“会死,会死,我好怕,我会死……”萧怜开始抗拒,越来越痛苦,“我不想死,我要等你回来,他们都是错的,他们说的不对,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他们都是错的!……”她越来越激动,几乎是要哭喊出来,却没有力气。
------题外话------
作者君长吁一口气:黑袍楚郎没来,白衣天神来了,爱妃们,可以不离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