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不会将自己打来猎物送给一个不沾亲带故的人。
吴梅盯着宁宴的背影,直到身影在眼前消失。
又等了好一会儿,吴梅才看见吴怀山的身影,吴怀山背后背着一个带血的麻袋,麻袋也满当当的,看起来收获不错的样子。
“哥,我刚才看见宁宴了,她提着两只兔子,还扛着一头狼。”
“胡说。”
“怎么胡说了,我用的着骗你,村里人都说宁宴走运捡了一只狍子,现在又打了一头狼,你说她真的那么厉害吗?”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在这里等着,不是说了,你在家给你嫂子打打下手做些缝缝补补的事情,不用跑出来……”
“我就是想等你。”
吴梅说着低下头,两只手指缠在一起,扣扣索索干净平整的指甲瞬间变的坑坑洼洼的。
跟在吴怀山身后走了两步,吴梅突然说道:“我不想嫁给嫂子那个弟弟,听说他跟县里卖豆腐的青娘不清不楚的。”
“瞎说什么,你嫂子还能害了你。”
“哥,我就你这么一个哥,爹娘去的早,你不能不管我。”吴梅说着就哭了起来。
哭的那叫梨花带雨,泪水一滴一滴的,跟村里那些泼妇大嚷大叫的模样一点儿也不一样,哭的吴怀山直心疼。
“别哭别哭,我明天去县城卖野物的时候给你打听一下,如果那人品行真的不好,咱就不结亲。”
“哥,还是你好。”吴梅破泣为笑,视线落在宁家的方向。
谁会喜欢嫁给一个整日偷鸡摸狗的家伙,又不是没有好的选择。
只是……
吴梅眼里慢慢流露出一丝幽怨,她喜欢同村的宁谦辞,年纪轻轻就是秀才,长得也好,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身上带着一股子书卷气。
只是宁家老太太不是好相处的,不过宁谦辞肯定会考上官身的,成了举人大概会去外面当官,也不用在家里伺候那些婆子。
怎么才能被宁谦辞看上呢?吴梅再次陷入深思。
对于吴梅的想法,吴怀山一点儿也不知道。
吴怀山背着麻袋,用袖子摸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继续往家里走去。
……
……
宁宴回到家里,把背上的狼扔在地上。
坐在书桌旁被陆含章指导写字的宁有余听见外面的动静,往外跑了出去。
陆含章躺在床上,也想出去看看,只是,早上在这个家里转了一圈,伤口崩裂,好不容易重新上了药,稍稍愈合一点点儿。这种情况可不能再继续折腾了,只能侧目往外看去。
宁有余站在宁宴身前,瞅着宁宴手里的猎物:“是狼!”
“当然,娘是不是很厉害。”
“还有兔子。”从昏迷中醒来的兔子闻到狼味,委屈巴巴的趴在地上装死,宁有余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兔子才跳了一步。
宁有余惊呼:“兔子也是活的。”
“当然,给你养着,你不是喜欢养兔子吗?”
“我也喜欢养狼。”宁有余说着,伸出小手摸了一把死狼。
粗裂的皮毛还有些扎手,但是……宁有余摸着不想放开,就连地上的兔子都不想管。
狼这么大的个头,肯定贵了。
财迷属性一旦爆发,就会难以收敛。
宁有余跟宁宴对话的声音传到屋子里,陆含章突然想要出去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