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只是因为她对安庆帝的恨才会这样,可是最终无奈的发现一切都那么苍白。
“对吗?”弋凌又问道。
顾媺心里明白了自己心思,可是又对这样的情愫感到愤怒,她想起慕然,想起他在柳树下的样子,眼神温柔,永远淡笑的样子。自己怎么可以对弋凌生出别样的感情。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心里的矛盾和愤怒再也隐藏不住。
她霍然抬眼望着弋凌,大声喊道“是,我是舍不得你死,我不想你死,够了吗!”说着,眼泪再次迷蒙了双眼。
看到她泪流满面,弋凌的心骤然作痛,可是她的话又让他忍不住喜悦。抬手为她擦眼泪道:“我很开心。”
顾媺被他这句话震的回不过神来,愣愣地望着他。
擦了半天,她的眼泪不见止住,他无奈的叹口气,低头吻上她的泪痕。轻声道:“别哭了,我心疼。”
他说的极轻,顾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他的眼神又那样认真,眸低带着化不开的深情。
所有缠绕在一起的死结似乎都因为他这简单的一句话被解开。
良久他放开她道:“别担心,安庆帝还不敢动顾家。”
顾媺静静靠在他的肩头听他道:“顾家势力盘根错节岂是一夕可除,宫中有皇后太子,前朝有顾相,不会有事的。”
顾媺又岂能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她更知道皇上早已顾忌顾家,而太子封靖也是如履薄冰。
弋凌见她还是担心,又说道:“顾家还有慕然,你不用担心。”
听他说起慕然,顾媺一愣,呆呆问:“你,知道他?”
弋凌只是道“天下第一才子,久仰大名。”
顾媺握着自己的衣角,慢慢道:“我……”
话还未出口,就被弋凌打断,“我懂。”
顾媺吃了一惊,抬头看他,弋凌轻轻笑了笑,只是将她抱的更紧。
顾媺的视线又看到那被他丢在一边的盒子,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弋凌望向那紫木小盒,眼神渐冷,“既然安庆帝一番好意,我怎么能不受。”
顾媺闻言也明白过来,说:“你是说,将计就计?”
主帅大帐内,英武军统帅将军和弋凌手下的统帅们在沙盘前商议战事。每个人都是眉头紧皱,一筹莫展。
两军对峙于银州城前多日,但萧泽却久久不见,无论英武军将士如何叫阵他们都闭而不出,桓卓死死盯着地图上银州二字,狠狠的说:“要不强攻吧!”
“不行!”弋凌一口回绝道:“强攻银州城,必定引起城内大乱,百姓死伤将不计其数。”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耗着!”桓卓低吼道。
“端王别着急,末将们这不是想办法呢嘛。”李峯笑嘻嘻的跟桓卓道。
桓卓本就着急生气,此时看到他笑着,全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更是恼火道:“你们当然不着急,若是父皇熬不过去,那萧泽就更有理了。”
李峯见他冷嘲热讽,火上心头,道:“殿下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们不着急?”
桓卓冷笑道:“强攻有何不可,只要能拿下银州,死几个百姓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