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甚至以后继承大统,那萧韵到底是败了还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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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胤快马加鞭送来的家书到南华的时候正是正月十五这一天,恰逢元宵新岁,江都城中一片张灯结彩,这一天晚上整个城中有烟花彩灯,少男少女自由相约游街,是江都最热闹的节日。
一早晨起,相府中的奴婢们便在府中挂起彩灯,二公子已逝一年有余,但府中却从没有过片刻的欢愉,慕然的娶妻让相府更加雪上加霜,整个府中一片压抑,如今正赶上元宵佳节,顾旸想借此机会热闹一番,好让父亲和母亲宽心。
他站在院中仔细的给管家交代着事情,顾杲从内院出来看见四处忙碌的奴婢到顾旸身边道:“大哥。”
顾旸看了看他一身素袍,皱眉道:“去换身衣衫,整日穿的如此素,让母亲如何安心。”
顾杲神色怏怏,抖抖袖口道:“我看挺好的,难不能我去换身喜服?”
顾旸被他噎住,不再与他纠缠,指挥一边挂灯的人仔细点,顾杲四处看了看,见院中人来人往,彩灯处处,却觉的愈发冷清。
正看着大哥四处忙碌,却看见刚刚退下的管家疾步而来,到顾旸身边说了句什么,顾旸神色一喜,转身往内院去了。顾杲一看,急忙追上他问:“何事?”
“汀儿来信了。”顾旸面带微笑道。
“真的?”顾杲也笑起来,汀儿已许久不曾来信,或许她可以宽慰宽慰母亲。
两人到了后院正厅,见顾元显正坐在上首拿着一封信看,手微微颤抖,神色似喜似悲。
顾旸和顾杲互相看了一眼,不知出了何事,却见父亲身侧的母亲正拿了帕子拭泪,心中更是紧张,顾杲赶忙问:“父亲,母亲,出了何事?”
“可是汀儿有事?”顾旸追问。
长公主见两人神色紧张,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急忙擦了泪道:“汀儿无事,却是天大的好事情。”
两兄弟听见顾媺没事便放下心来,又听见母亲说有好事情,愈发疑惑道:“那母亲因何垂泪?”
长公主还未回答,一边的顾元显放下手中的信,喟然而叹道:“无事便好啊。”
顾旸上前拿起信来看,顾杲急忙挤到他旁边张望,顾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信间写的清清楚楚,看到顾谦未死,顾杲神色大喜,“二哥未死!”
院内的侍婢早已被遣的干净,整个内院只有四人,顾杲不管不顾的大声说:“爹爹,母亲,大哥,你看到了吗,二哥还活着!”
长公主刚刚止住的泪水又落下来,柔声道:“我的谦儿,还活着。”
顾旸愣愣的放下手中的信,神色恍然的望着父亲道:“我们都错怪慕然了。”
顾杲闻言,面色僵硬,有些讪讪的说:“这可如何是好,我都动手打他了。”
顾元显身子放松,靠在太师椅背上道:“慕然,受委屈了。”
“那我去给他赔礼!”顾杲说完,转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