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
楚蔚白把钥匙给了我,我也就接下了。
房子里到处都没有变,所有的摆设和物件都还保持着我走之前的样子,除了厨房里没吃完的菜早都扔掉了,除了卧室里的床品又换了新的。
我打开衣柜的门,当初楚蔚澐给我买的一大堆品牌衣服都还好好地呆在里面,我下意识地往里面摸索了下,之前买的那条领带,也好好的在里面。
楚蔚白说:“一切都还是你走之前的样子,没有半点变动。这里的卫生我一直有帮你打扫,房间被褥床单都有清洗和晾晒,所有的东西我都没有丢掉过,如果你想要拿回什么重要的东西,应该都可以找得到。如果你想直接在这里住,也随时可以的。”
我感激地笑:“楚蔚白,谢谢你。”
楚蔚白有点无奈:“其实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白敬书。跟你在这里楼上楼下住的那段时间,才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也许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矫情,但这是真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里还捏着那条蓝格子的领带,闻言胃部突然涌上来一阵酸水,酸得我嘴角都苦了。
这条领带好烫手,实在是捏不住了,只好重新塞回包装盒里,埋到了衣服的最深处。楚蔚白笑着调侃我:“我还以为,你是要送我的呢。”
我尴尬一笑,横了心又将领带拿出来:“你想要,那就送给你吧。”
想要送的那个人,这辈子是注定送不出去了。
那么最后谁戴上,都没有什么意义。
况且我是真的想感谢他。
当初我为了楚蔚澐跟他划清界限,结果没想到兜兜转转到如今,楚蔚澐要娶害死我母亲的凶手,却只有楚蔚白一直默默地守候在我身边。
想来还挺可笑而且可怜。
楚蔚白高兴得像个孩子,直接把领带绕在脖子上。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T恤,跟这条领带完全不符合,可他仍旧认真又满足地戴好,还转过脸来问我:“好看吗?”
我强撑着点头。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
楚蔚白过来拉我的手:“你这楼上什么吃的都没有,你跟我下去,我做饭给你吃。”
我下意识拒绝:“还是算了,我……”
他手心突然传递来的温度让我一瞬间失了神。然后我就被他带回了楼下。
楚蔚白的房子很干净,到处都充斥着一种很阳光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样,给我一种很努力向上又充满正能量的感觉。
恍惚想起一句话,房子是租的,但生活不是。
楚蔚白一直在用一种十分积极又健康的姿态在努力生活着。
我打量着楚蔚白的房间,“你一直还住这里?我以为……”
楚蔚白笑了下,给我倒了杯水房在茶几上:“我一直都没有回去。自从我被开除了之后,我爸就不让我回楚家的,他让我在这外面自力更生的。”
“那,那你以后,就一直都不能回去了吗?”
“也不是的,要看我的能力,我爸说,等我赚够五百万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