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分钟,漫漫平复了一点,嘶哑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凌天爵把衬衫脱了,给她穿上,好在裤子还能穿,只是有点脏。
他找到她的包,手机在包里。
他勾着包包,抱起她离开这个万恶的地方。
王利来的手下都死了,躺了一地,刘浩然吩咐手下把王利来带走,不要让人发现。
看见凌天爵光着上身,刘浩然脱了西装外套递给他,让他穿上。
众人上了车,凌天爵把她抱在怀里,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有三五厘米那么长,刹那间,怒火窜上头顶。
“你脖子上的伤口,是王利来弄的?”
“不是,是我……以死威胁他。”漫漫轻软地说道。
“他打了你几巴掌?”他的声线冷酷骇人,没想到她这么刚烈。
“不记得了……可能是七八下……”
“浩然,记得在王利来身上不致命的地方多刺几刀。”凌天爵把残忍的事情说得跟风花雪月似的。
“我知道怎么做。”刘浩然说道。
“这样做,会不会……犯法?”漫漫担心地问。
“他把你绑了,强女干未遂,就不犯法?”凌天爵的眸色无比的阴郁。
再迟几分,他就失去她了。
无论是她的清白被夺,还是她死了,他都不敢想象,更无法承受。
漫漫赖在他怀里,宛若一只温顺的猫咪,汲取他的温暖。
他温热的胸膛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不再那么恐惧了。
当他出现的那一刻,她铸得高高的城墙轰然塌陷,仿佛看见惦念了三年多的罗马先生回到她的身边,保护她不受伤害。
她只想永远这样依赖他,躲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的宠爱与呵护,喜欢他,爱他,不管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可是,他是姐姐的未婚夫啊,是她的姐夫啊。
虽然姐姐死了,可是,她怎么可以抢了姐姐的未婚夫?
虽然姐姐怀疑他入赘萧家另有企图,可是他们未婚夫妻的关系是事实。
漫漫的心头滚过乱七八糟的念头,头疼得快爆炸了。
轿车停在友谊医院。
凌天爵抱着她去处理伤口,医生清理了她脖子的血口,叮嘱这几天不能碰水。
“你的额头是不是撞过硬物?”医生问道。
“是不是他把你的头撞墙?”凌天爵的俊眸迸出可怕的杀气。
“不是……我实在没办法,用头撞他的头……”漫漫有气无力地说道,“现在头好疼……”
“做个脑部检查,医生,开单子。”他直接下命令。
然后,他抱着她去检查脑部,又抱着她回来就诊,一路招摇,吸引了不少目光。
最后,他还要求医生开单让她住院。
来到豪华病房,她全身软绵绵的,有点难受。
天黑了,刘浩然送来费得蒙大酒店的夜宵和他们换洗的衣服。
她饿惨了,凌天爵一口一口地喂她,温柔如水。
“我又住院了……是不是很麻烦?”漫漫软软糯糯地问道。
“的确很麻烦。”他舀了一勺山药排骨粥,自己吃了,“你不麻烦,我还怎么保护你?我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
“扑哧……”这个答案,她打九十九分。
过了一会儿,漫漫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凌天爵深深地看她一眼,“我不是说过吗?因为,我想。”
她看着他,认真地问:“是因为,我这张脸和你的未婚妻很像吗?”
“你和泠泠的确很像,但我知道,你不是她。”
“你是不是……很喜欢你的未婚妻?”漫漫的心尖颤了颤。
“快吃吧,待会儿去洗洗。”凌天爵又喂她。
她的心蓦然抽痛,他避开这个问题,就是默认了。
果然,他喜欢姐姐,他对她的好,全是因为姐姐。
虽然她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她没想到,准姐夫竟然是跟她有过衣夜情的罗马先生。
无论如何,她要完成姐姐没有办完的事,要查清真相。
凌天爵收拾了餐盒扔出去,回来后一把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