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看到莫尘,苏言心头不稳,再看他那神色凝重,状态很差,那将脱口而出的话,在想到屋里那老的小的时,顿时压下,当即伸手拉着他疾步往外走去。
宁有壮恰时从屋内出来,没看到莫尘的脸,只看到苏言拉着一个男人匆匆走了出去。
看此,宁有壮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犹豫一下,轻步跟了出去。
“宁脩,宁脩他在哪儿?”
刚走到门口,苏言声音入耳,语气很是紧绷,声音带着丝丝颤意。
她在问谁?
宁有壮伸头往外望望,当看到站在苏言对面的竟是莫尘时,神色不定。他不是死了吗?还有,苏言刚才那问题是什么意思?
宁脩不是已经死了吗?埋在什么地方她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问莫尘他在哪儿?
莫尘看看苏言,对着她跪了下来,“夫人,属下无能。”
听言,苏言脑子嗡了一声。
看此跪在她跟前的莫尘,苏言心口闷的很,用力吸一口气,蹲下,“宁脩他,真的已经不再了吗?”
苏言说完,看莫尘连连摇头,急声道,“不,侯爷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只是,属下不小心把他弄丢了。”
还活着!
弄丢了!
这些字眼落入耳中,苏言盯着莫尘又问了一遍,确定自己没听错,头埋在膝盖间,好久没动弹。
“夫人。”
苏言揉揉脸,重重吐出一口气,宁脩还活着,明明确确定还活着,她终于可以不用做那最坏的揣测了,她终于可以一心一意的盼望,不再忐忑了。
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想找到他,又怕找到的是他的尸体了。
“跟我说说这些日子的事儿吧。”
“是。”对着苏言,莫尘这一次不再隐瞒,如实的禀报。
一切差不多都像司空静说的那样,在她安全生下孩子,母子均安的时候,宁脩自愿的喝下了司空静的给的药。
她和孩子的以平安,宁脩却开始神志不清。
“你们是怎么离开司空家的暗庄的?”
“是侯爷,侯爷他毒性发作,人失去了控制闯出去的。”
苏言听了凝眉,“司空静不是说宁脩失去了武功吗?”
“她对夫人说谎了。侯爷没有失去武功,司空静也不舍得废了侯爷的武功,她还指望着利用侯爷对付宁家和皇家,她想要是控制侯爷。只是,凡事总有意外,侯爷突然走火入魔显然也是她没想到的吧。”
走火入魔?!
这四个字,意味着宁脩经历了什么,难以想象。
“你们脱离司空静的圈禁后,为什么不回来?”
莫尘听了,看着苏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是侯爷的意思。喝下司空静给的药之前,侯爷曾交代属下,他说:夫人能承受住他逝世。那么,就不要再让夫人看到他中毒后的样子。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还有清醒的一天,甚至不确定还能活多久。他不想夫人再经历一次他的丧事!”
原来是这样。
这些年来的疑惑,被解开了。
早知如此,她一定不去装的那么坚强,她一定哇哇的大哭,寻死觅活给他看。让他知道,他其实很重要。
看看苏言,看看莫尘,宁有壮心情复杂的走回家中。
原来他那不孝子还活着。这……
宁有壮朝着屋子望望,这应是好事儿。
至少他的孙子孙女有爹了,他的母亲也不用再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伤心了。
所以,这事儿好事儿,好事儿。
宁有壮抬头望望天,长叹一口气,有点感动,他现在真的是好祖父,好儿子。
而苏言这次也没瞒着老夫人,带着莫尘见了老夫人,如实的给老人说了。
老夫人听完,当即就哭了,是高兴,是心疼,“宁脩呀,他怎么这么憨呀,都出来了怎么能不回来呢!这傻劲儿,莫不是随了他爹吗?”
宁有壮:……
所以,他在他娘的心中,就算是学好了,也不过是个好傻子是吗?
“还有你也是,宁脩他都糊涂了,他不让你带他回来,你就不带他回来吗?”
“是,是属下糊涂。”莫尘这会儿也是后悔不已。如果他能稍微灵活点,侯爷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的罪。
看莫尘一脸懊悔自责的样子,老夫人抬手拍拍莫尘的背,“你这是忠心,我懂!所以,这几年也幸亏有你跟着他,陪着他,护着他。有你这样的属下是宁脩的福气,也是我们宁家的福气。”
“老夫人,属下愧不敢当。”莫尘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如果属下能再小心一些,侯爷也不会失踪。”
“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而且,你也别看小看了你家主子,他就算是脑子混沌了,也不是那任人欺负的主儿。”
老夫人说着,看看苏言,“老天不负有心人,你一定能找到他的。”
苏言点头,“祖母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宁有壮在一边静听不言,但凡遇事,他只听着就好,不用发表意见。特别是在宁脩的事上,万一那句说的不对,又落个别有居心。
所以,还是沉默的好。
就这样,每日寻常宁脩依旧是苏言的日常。只是相比过去,在确定他还活着后变得有些迫不及待。
以前想找到他,又怕结果不好。现在,就想尽快看到他。
“娘,我能不能带囡囡和囝囝去街上转转。”
老夫人听了,抬头,“上街?”
“嗯,俩娃子天天在家也怪闷的,我看今天也凉快,想带他们去镇上买点东西。”宁有壮说着,又补充一句道,“我会带着莫雨一起去,会看好他们的。”
“带莫雨一起呀!那行,你们去吧。”
宁有壮:……
为啥他娘这话他听着那么别扭呢?
“娘,如果我自己带他们去,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不好他们?”
老夫人眉头一挑,“那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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