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托住他倒地的身子。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
“送医院吧!”我异常冷静的看着眼前的慌乱,眼里的失望那样明显,终究是我高估了我的父亲,真是可笑啊,枉我之前还一直存着那么些希望,呵呵,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妈,如果你看到这一幕,是不是也很失望呢?
你倾尽一生所爱的人,不过,如此。
救护车来得太快,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它一直停在门口随时候着差遣,穆梦宸、聂薇薇和陈铉,一妻一女一婿理所应当随着救护车同行。
“杨小姐!”穆梦宸和聂薇薇只来得及匆匆扫我一眼,喊我的是陈铉,一整晚都在刻意避开他,我并没有想到他会先叫我,略带些惊讶的看着他。
他回视我,目光越来越冷。
我只觉莫名其妙,只听他又重重叹了口气,语气不善,“聂叔叔毕竟是你爸爸,你真狠心不闻不问?”
那架势,仿佛他已经是聂家的人,我一听怒火噌的就蹿了起来,将将要发作,又硬生生扯出一丝笑容,“陈先生,你未免太把自己当聂家人,这样迫不及待想宣告主权,会不会太急了些?”
陈铉瞪着我,倒是一旁的聂薇薇听在耳里颇觉得受不了,猛的蹿到我跟前,怒目相对,“姐,你不要太过分,既然爸妈已经同意,铉哥他自然就是我聂家的人。”
我状似无意撇过穆梦宸,后者专注的守着聂世达,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默认,只是不动声色,我嗤笑一声,“是啊,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痛快点走吧,还管我这个外人做什么。”
这话……怎么听都是在让他们快点走,不要耽误了急救的时间,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当中深意,不由各自暗叹,最后还是穆梦宸一声令下,“好了,先送你爸去医院。”
默默目送着救护车啦呜啦呜开远,冷不丁身后不曾出声的易铭幽幽一句,“明明担心怎么不过去看看?”
我凝望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久久无声,却在决定转身之时似不经心道,“算了,省的夹在中间讨人嫌。”
短短一句话却令易铭心痛难当,他突然伸臂,一把将我揽在怀里,紧紧抱住,我这个这个矛盾而又孤僻的女孩儿,多想永远在羽翼下,遮风挡雨,独享安宁。
往后的几天,我刻意避开所有的电话,孤僻的躲在壳里疗伤,先有陆毅然欺我在先,又有父亲和陈铉辱我在后,我二十多年的人生熟识的男人就那么几个,偏偏一个个都要伤我、害我、利用我。
果然是我不配得到别人的爱吗?可是,我明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我和妈妈要受这种苦。
苦思几天得不到答案,我干脆走到街头散心,初春的天气温度有点低,好在太阳不错,暖融融的倒也舒服。
“2012chc国际书画大赛日前落下帷幕,来自我国某省m市的青年画家伊川风获得此届大赛金奖,其参赛作品为油画《sunshine》。”巨大的电子屏幕一寸寸显露出一幅色调暗沉的油画。
我本是随意的抬头看一眼,待看到那幅油画却是猛的一颤,满面诡异的黑,一个女子跃然纸上,飘逸的白衣,莫名给人阴森森的感觉,油画的名字是《sunshine》,可整幅画作的用色除了白就是大片大片的黑,哪里能看到阳光。
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却又控制不住再次抬头看去,这一次,我则是彻底傻了眼。
细细看去,那满面的黑竟有着不同的深浅浓重,尤其女子所站的地方,那一深一浅,错落勾勒,像是……一座桥,还是一座很眼熟的桥。
再看左下那一片角落,深深浅浅的勾出一个人影,乱糟糟的发,黑皱的衣服……越看我越觉得眼熟。
“呀,小姐,那个画中之人好像你!”旁边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指着我惊奇的叫到。
我一愣,再仔细一看,晕在光圈中的女人眉目如画,柔和多情,果然像极了我,之所以说像而非是,则是我自认从没见过自己如斯温柔的表情。
霎那间,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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