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哥哥也真是太过分了”阿蛮嘟囔着,用力拍打沈飞的肩膀,“话说,真没看出来,你挺厉害的嘛。”
“连你都能看出来,证明我也没那么厉害了。”沈飞调笑她,“那个阿荒的能力好像很不寻常。”
“我们蜓翼族对风的控制,完全来自于天分和血脉的传承,阿荒是蜓翼族的守护者,继承了黑龙卷的狂暴特性,他的风是杀戮之风,在族内一直是被敬畏的对象,不像国王那么受爱戴。”
“这么说,阿野继承的是老国王的能力喽。”沈飞看着彷徨前行的阿野,“他的能力是什么。”
阿蛮撅着嘴,赌气地说道:“切,你怎么不问问我的能力是什么呢,瞧不起人是吧。”
沈飞故意逗她道:“你的能力那么普通,有什么可问的。”
“当然不是,我的能力也是族内最独特的呢。要是没有我,大家都死了。”
“你?”沈飞故意加重了语气,“我不信。”
“我是遁逃之风,是逃生的绝技。当时人类大军压境,如果不是母亲将所有力量传承给我,让我拉着两位哥哥离开,蜓翼族的香火就要中断了。”
“遁逃之风,真的假的。我记得你可是连冷宫月制造的冰牢都逃不开的。”
“你懂什么,人家是故意被抓住的,还有终极绝招没有使用呢。”
“你还有绝招啊,我不信。”
“你动脑筋香香,我如果不被抓住了,你们又我怎么能找到这里,肯定会饿死在下面的。”
“你有菩萨的心肠我不否定,但你有故意输掉比赛的脑子和勇气吗。”
“靠,你又瞧不起我。”
“那你说说,你的终极绝招是什么。”
“那是我们蜓翼族保命用的绝技,可不能随便透露给外人。”
“装腔作势。懒得讨论这些,还记得我刚才的问题吗。”
“哦,你是问阿野哥哥的能力吧。”
“是啊。”
“那也是机密,不能说的哦。”
“靠。”
“嘿嘿嘿,谁让你总瞧不起我,就不告诉你。”
“真是记仇,小气。”
“这才不是小气馁,是给你点教训。”
“这就能给我教训啊,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
“就是给你教训,也好知道我的厉害。”
“真是无语了,自欺欺人……”
洞壁光滑、潮湿,脚下一滩滩水渍积蓄,众人随着凸眼妖怪,穿过迷宫一般的甬道,越是深入,越觉得情况不对劲。
首先是身边、头顶上都出现了一滩滩粘稠的绿色液体,看起来像是妖怪的血液。其次,若将站立之处定为原点,几乎所有通往原点的岔路里都在喷射暗红的光,这些光芒拖沓且厚重,承载着实质的能量,予人以压力。最后,有野兽哀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阿荒嘲讽地看着阿野,道:“谢谢国王的英明领导,历史就要重演了。”
阿野低下了头,紧蹙着眉,“是我的错。”
“阿蛮哥哥,你别再说了。”阿蛮撇了沈飞,站过来,“阿野哥哥热爱和平,知恩图报,没什么过错可言,要怪,只能怪那些可恶妖怪和人类。”
“有史为鉴,仍执迷不悟,还不算错吗。”阿荒斥责,“阿蛮你就会毫无原则的帮着他说话。”
“我是就事论事。你才是一直针对阿野哥哥呢。”
“都给我安静点,别再吵了。阿山可能还在受苦,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阿野抬起藤杖,颂出一连串古老的音符,藤杖上亮起璀璨光芒,黑风充斥,扫净黏在洞壁上的绿色液体,压制无孔不入的红色诡光,然后携卷阿野浮起,冲往无数岔路中的一支。
众人无暇赞叹其力量之宏伟,紧紧地跟随上去。
红色的诡光放射,一个映照在墙壁上的黑色影子,正在对着爪下的残骸施虐。
“阿腥。”阿野的声音几近颤抖,“快把阿山放下。”
黑色旋风从甬道冲出,直射向那道巨大的阴影,然而,事情却并非如预料的那般,那只是个影子而已,一个落拓在墙上的影子,整个洞穴里,居然没有一个生物,只有那个影子存在。
“怎么回事。”
阿野展望四周,发现红色的诡光从无数岔路中放射出,诡异的影子,同步出现在每一面被红光照射到的墙上。
“这是障眼法?阿腥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能力。”阿野吃惊,再度举起藤杖,光芒闪现,身前出现一道巨大的黑色旋风,旋风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十六分三十二,三十二分六十四,整整六十四股越分越小的小旋风,奔向各岔点。众人跟上时,阿野又再离开,而像是知道他找来了,洞壁上的影子转为携带尸体的奔跑状,并在洞壁上快速移动起来。
光芒照及之处,便有影子,投射而来的影子越来越多,几乎每一面洞壁上都出现了。
“想不到阿腥一直隐藏着这样的能力,其心可诛啊。”阿荒捏紧拳头,蜓翅扇动,提速到极限,居然一下子便消失了。
沈飞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蛮道:“你可别小瞧了阿荒,他是蜓翼族里最会战斗的人了。”
阿野随着探路的旋风,追到一处洞穴,洞穴内仍然不见阿腥的本尊,只有无处不在的黑色兽影在狂笑,特别是洞顶的那一只,居然和其他墙壁上的影子动作不一致,气汹汹地跺了跺脚,又拍下一掌。
它长着恐龙的样子,直行、长尾,后肢强壮粗大而前肢短小,像人的手,背脊上生有三角状的凸起,这影子一掌拍下,阿野竟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像是真的被打中了。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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