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心想:许卓南啊许卓南,你可是害得某人两块心头肉相爱相杀的罪魁呀!看来你昨晚的自罚,还真是轻的了。
“雷宇晟!你放开我!”诸晓晨此时就像只发了怒的折耳猫,声音都变了腔调,“许卓南!你给我站起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我现在连教育自己女儿的资格,也没有了么?”
“别生气,别生气!你从来都拥有教育任何一个子女的资格!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你正在生气,盛怒中你不适合做教育工作。嗯?”
诸晓晨被雷宇晟圈籀在怀里,盛怒之下扔了一句,“雷慎晚——,我当初真就不该生下你!”
这话一出口,秦川便看到大哥雷宇晟瞬间变了脸色,之后更是不由分说,打横抱了怀中的人便进了一楼休息室。
“怎么可以说那样的气话?”
“我神经病不成啊!我若不是神经当初怎么会生下她。若没有她……”
休息室的门被适时的一脚带上。
秦川知道,大哥跟诸晓晨之间那貌似早已痊愈的伤疤今日又被剖开了,谁都又得疼好久。
秦川向儿子使了个眼色,客厅内的所有闲杂人等此时都会意适时的消失。
许卓南伸臂便将跪在旁边半边脸已略略肿起的雷慎晚揽入怀里,家里的阿姨适时送来了冰袋,许卓南快速接过,然后急切切的拿出一条小心翼翼敷在雷慎晚的脸上。
雷慎晚神情有些恍然,任许卓南在她身边手忙脚乱,突然涌上心头的委屈,泪水便肆虐了整个脸庞。
“慎儿!不哭了!不哭了慎儿!是我不好!”
许卓南在客厅安抚雷慎晚,秦川下意识的便看了儿子秦易一眼,秦易倒神色坦然,秦川又似乎觉得,可能是他自己多想了。
*
晚饭时分,雷慎晚被雷宇晟叫到了书房,诸晓晨也在,眼睛还微微有些浮肿。
雷慎晚脸上的五指印已淡去了许多,诸晓晨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
“妞妞,你妈咪早上说的那些都是气头上话,是被爹地气得口不择言时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雷宇晟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移开了目光。
“……我知道。”雷慎晚回答。
“还有,你妈咪她,动手之后自己也很自责、心疼。爸爸也一样。都是爹地的错。爹地首先不该对妈咪发火,其次爹地最失职的是——”,雷宇晟说到此处,声音竟有些走调儿,“没有……看管……好你。”
“Daddy——”
“妞妞,爹地很宠你,也很疼你。你之前的任何决定,任何行为,哪怕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在我这里,都是合理的、有理的、可以解释的。但领证这件事儿爹地觉得你做的的确是欠考虑。你怎么可以在不告诉父母的情况下,就和他人领了证呢?”
“……”
“你应该明白的,爱情可以轻轻松松想怎么谈就怎么谈,可一旦涉及到婚姻,那可真是要考虑好了才能有的行为。你年龄还小,现在也才不到二十二岁,领证的时候才刚满十八岁……你原本是应该有大把的时光去好好的享受青春、享受爱情……婚姻对你来说,真的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