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来,姐夫也借酒敬两位小舅子一杯。当然,说到此我更应该敬的是你姐,因为有她,我才能有两位如此优秀的小舅子!来,姐夫敬你们。小馋猫,你也跟着陪一个。”
雷慎晚这才趁机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举起了酒杯。
“婚宴的时候,你们俩没在。当时,姐夫当时给你们备好了改口红包。这次归国,预料能遇到你们,今儿借着这酒,便将这‘改口红包’的事儿也一并落实了。”
许卓南说完,竟真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摸出两个大红包来。
雷慎谋和秦易:……
雷慎晚挑眉看戏似的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
秦易打着哈哈,“还有这讲究哈!不过我怎么觉得叫哥更亲切呢。你说是呢,谋子?”
雷慎谋尚未接话,许卓南便笑了解释:“这严格地说,这两称呼还真是亲疏有别。姐夫是一种独有的称谓,特指姐姐的丈夫。现实中,我们随便遇到一位比我们年长的男子,都可以叫声哥,但你却绝对不会叫声‘姐夫’,对吧?哈哈!我这人做学问严谨惯了,可能古板了一些。”
红包面前,亲姐面前,姐夫的改口红包拿出来了,这改口的必要性也阐述清楚了,这口还可以不改么?
雷慎谋收过红包,笑着改了口,“姐夫!”
秦易也随之欢快地点头,改了口。
至于两人内心那个憋屈,也只能憋着。
之后三人觥筹交错间,“姐夫”声频起,许卓南在频频举杯的同时,却从不忘往雷慎晚的盘中补充食物,
“你俩差不多得了。不许灌你姐夫酒了!”得,这位也改口了。
“我还可以陪他俩喝几杯的。”
“不许再喝了,再喝……晚上就,不准上床!”
我……好吧。
许卓南摊了摊手,一脸的怂态,“自家人面前,我也不作强,不敢再喝了,家里家法很严的。”
雷慎晚:……咱家十九项条款有关于这个的吗?没有吧?
雷慎谋和秦易:……
喝过酒许卓南确实是面色赤红,连眼睛都是红的,看着确实令人……不忍。
但他却能有条不紊地帮雷慎晚处理虾尾,蟹腿,雷慎晚吃的那些海鲜,壳全是他亲手剥的。
雷慎谋的印象中,他的手,扣动过扳机、批示过生死,操纵过翻云覆雨,却从没见过他干过这些?
他有严重的洁癖,火锅这种你一口、我一口间接接吻的吃法,他是从来不会参与的。想当年在基地,许卓南将自己的水杯送给了伤员后,自己愣是渴到了唇角开裂也坚持没用别人的水杯。
他对食物特别的不讲究,他对食物唯一的要求就是饱腹,他一度认为他是没有味蕾的,全靠注射营养剂就行了。
他的生活,自律严格、枯燥乏味到令人发指,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师父最得意的弟子。
本来妥妥的一场鸿门宴,却因为雷慎晚这个“项伯”,生生地变成了一虐狗宴。
“室外卫生间在哪儿?我去透透气儿。”许卓南低声询问。
雷慎晚站起身来,“@¥#……我陪你去。”
许卓南道了声“失陪”,便拉着雷慎晚从座位上出来,两人手牵手出了V5包间门。
包厢去卫生间,要经过一段回廊,回廊的一侧,是潇湘竹绕成的一个大花园,晚风吹拂,竹叶沙沙作响,空气里飘荡着清新的花香气息,沁人心脾。
“你是不是醉了?”雷慎晚快走一步上前,挡在他的前面,抬起头来,打量着他。
许卓南便就势便分别握着她的双手,放在身边两侧,与她十指相扣,雷慎晚便被迫跌入他的怀中。
“你这个……小偷。”
“嗯?”
“慎儿是个小偷。”他沉沉地笑着,仿佛还怕她不懂似的解释,“慎儿是个会偷东西的小偷。”
雷慎晚哭笑不得,我偷什么了?
“慎儿把天上的月亮偷藏在自己眼睛里了。”
我……这人果然醉了。
“慎儿是个小偷。”
好好好,我是个小偷,我偷了天上的月亮。雷慎晚没法子去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计较。
“慎儿……慎儿……”
他不断地将她的双手向后拉扯,她的脸都被迫贴到他的胸膛上了。他又不停地在她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嗓音醇厚沉迷,似粘了酒色一般,听得她整个人也晕呼呼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个小偷,我偷走了你的月亮。这位先生,您先放开我好不好?”
这样奇怪地贴着堵在人回廊上不太好吧,感觉像对X饥渴。这里的服务生又大多都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