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阿旺的左眼睛怎么看着像是一个窃听设备。”是秦易的声音。
“怎么可能?!”
“看起来有点儿像。”
“……没搞清楚不要乱说。”听声音,那丫头在那端一定是急了。
“哦哦哦。那我给你装上了,你的宝贝阿旺,神一般的存在。”
之后,便再也无了任何的声讯。
许卓南的心莫名地一沉,只觉得胸闷气短,抬头一看,窗户未开,走上前去打开了书房的窗户,但随即又“啪”地甩合上了,扶着窗棱的那只手渐渐攥得紧紧的……
那是她六岁那年,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只他自己亲手做的阿旺狗模型。
那条陪了她大半个童年的、几乎已经成了精的狗的模型。
那也是他在自己做成的6个模型中,选出的一个自己认为最肖似那只狗的模型。
那时他就断定她一定会喜欢。
他至今都笃定,当时他要捏个她的样子,没准儿早就被她束之高搁了,多年后可能还会再拿出来,嘻嘻哈哈的嘲弄一番他当初的技艺不精。
……
*
秦易和雷慎晚的车子刚一停下,便被各色的兔女郎所围观。
“哟!易少!您这今天是来举办婚礼吗?穿这么正式?!”
雷慎晚摸了摸自己的鼻翼,这是她尴尬时的惯来小动作。
秦易瞧了眼她,她也是此刻才明白,秦易为什么今天看到她这身装扮时犹豫了瞬间。
也确实够丢份的!可不就是穿着礼服闯入了夜店么。
生动喧嚣到几近点燃的场面,雷慎晚承认确实是令人肾上腺激素飙升。
硕大的热气球随风飘荡,比基尼小姐舞动着她们娆美的腰肢,肤色连体衣的俄罗斯女郎,摇曳的妙曼的身姿,一边退后一边眉飞色舞的打着手势,“come-on,baby!”
而她,一袭长裙,太……土鳖了!犹如一个闯入大观园的刘姥姥。
但雷家大小姐什么时候惧过阵呢,她转过头去冲秦易莞尔一笑,秦易瞬间愣神,最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才略带有些尴尬的下车替雷慎晚开了车门。
她自然的搭着他的手下车后便挽上的他的胳膊,同时歪过头笑着,“阿易,场子不错哟!”
秦易的手臂明显一僵,随之便揽了她的肩头冲大家很大牌地打着招呼。
雷慎晚知道,这是秦易将她带入了他自己的秘密王国。就今天这场面,雷慎晚清楚,爹地五叔他们绝对是不知道的。秦易也算是100%的遗传了五叔那骚包又酷爱冒险的基因。
秦易十分绅士的替雷慎晚挡着人群,雷慎晚亦十分大方的冲大家挥手。
“够了啊!别逗得他们一会儿要求咱俩当街法式热吻?!”秦易低头笑着,那神情,标准的秦式风骚。
雷慎晚也被那风骚一笑给看愣了,裙裾牵绊间差点儿被摔倒,秦易将她向怀中一带,在她愣神间,将她打横抱起。
人群像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秦易抱着雷慎晚,如登大宝般沿着台阶一步步拾级而上……
炽热的阳光射在雷慎晚的脸上,十分刺眼,雷慎晚将脸向秦易的怀中埋了埋。
或许是抱着她的缘故,秦易走进更衣室时已有些微喘,放下她时气息已十分的不稳,额头上还沁着汗珠。
“时间来不及了!我去换衣服!你自便!”秦易语毕便急急冲进了更衣室。
雷慎晚只喊了声“喂——”,便已不见秦易人影。
这地方与其叫做更衣室,还不如叫这里商场。除了没有导购小姐,可以叫自选商场。
雷慎晚也猜不出秦易在穿什么金缕衣,反正进去半天都没出来,她在外面唤了几声,没人应。想起他刚才说的请自便,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雷慎晚穿着比基尼走下更衣室的台阶时,有赛车手原地做了个双720度8字飘移,雷慎晚为这样的欢迎仪式大方地送出一个飞吻。场子再次被燃沸。
雷慎晚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兴奋呢。她青春那多余的荷尔蒙也是需要发泄滴。
不就是比基尼兔女郎吗?她雷慎晚也可以的。
她踩着十二公分高的高跟鞋走向一号车位,一边走一边宣布:“阿易说今天他的坐骑由我来驾驭!”狐假虎威是她雷慎晚从小就熟练掌握的本领之一。
再说,她最能拿捏的便是声音了,用软嗲嗲的声音,宣布着霸气的决定,场子里再度燃得冒汽儿。
多的是有热闹怕看不够的人,立刻,播音器中便传来播音员已经变调的宣布:“女士们!先生们!我十分兴奋且荣幸的宣布,今天我们一号车的车主易主了!一号车!在这么重要的比赛中,这个关键时刻,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想不想跟我一样,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赛手要驾驭我们的一号车,请大家跟我一起……你好!你好!美丽的女郎,能向我们所有热心的观众公布一下您的芳名吗?”
雷慎晚踢掉脚上的恨天高,光着脚走在略微有些刺烫的赛车道上。
在她准备发动引擎的时候,她看到赛道边上,有个棱角分明的混血男人冲她眉头一挑,随之极其性感地吻了吻手上的一只女式高跟鞋鞋尖。
那分明就是她刚才踢掉的高跟鞋的其中的一只。
此时受这种四处荷尔蒙爆棚氛围的影响,她并未多想,投桃报李地便冲他鸣笛并抛出了个……媚眼。
她不确定她抛出的媚眼那人有没有收到,因为此刻秦家易少已经气急败坏地冲到她的车前挡住了他们互动的视线。
“你疯了么?!”小鲜肉明显的气极。
“嗯哼?”
“就算您老人家不怜惜我,任你家老爷子看到撕了我。可您老人家不觉今后再没地儿找我这等金刚狗腿子而有些惋惜么?!”
“怕什么?他老人家又不在现场,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照片中的人是我!你能看出,我还是我么?”
的确,眼前这个身着比基尼,一脸夜店妆,右颊还画着着几个小心心和小水滴的人确实与她刚带来的不是一个人。可是,就算她画成狐狸精,他还是能看见她那毛绒绒摇晃的大尾巴,更别说大伯了。
雷慎晚俯身勾起他的领结,手指略带轻佻地在他的胸前点过,轻描淡写地补充,“再说,谁敢把这照片传给他?我敢保证,死的人不是你,是传照片的那个人。”
“ok!ok!你下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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