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首精品歌曲,那可真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刘才,刘才肯定能!对,他可是渤辽第一才子!
关荫拉着二胡,吱吱呀呀几下,大家都以为开始了,这坑货点头:“好,准备好了,乐队?”
镜头转到做出“准备好了”的手势的乐队身上。
这时,大部分人才想到,对啊,这坑货是带着乐队来的。
刘才的粉丝们目瞪口呆,这是一开始就定了的?
关荫道:“一首《贤良》,送给有心人。”
有心人?
有心人是谁?
带着好奇,评委先凝神倾听,再不济,总不能低于前面几首歌的水平吧?
可关荫一张口,邝友德先喷了,金忆和朱鹤龄面面相觑,两位天后也互相看看。
唯有袁宿在继续凝神听。
吉他声响起,清清淡淡,带着一点稍稍有些奇怪的味道,就跟风吹着黄土迎面扑来一样。
“石榴子开花嘛叶叶子黄呀,姨娘嘛教子女贤良,”关荫对喷了口水的邝友德的瞠目结舌视而不见,慢吞吞地,带着老家的鼻音唱,“哎咿呀咦得儿喂,姨娘嘛教子女贤良。”
站在后头等着结束的歌手们全懵了,这货,这是什么唱腔?
宋莺儿蹙眉低声道:“有一点关中方言的意思,难道是那边的民谣?花儿?”
花儿,是关中往西那一片的一种民间歌唱类别,可以看成是当地民歌。
关荫继续唱:“一学那贤良的李二姐呀,二学那开磨坊的张大娘。哎咿呀咦得儿喂,二学那开磨坊的张大娘。”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李二姐张大娘,你在你们村头唱信天游呢?
胡非几个乐了,彼此嘀咕:“狂完了,该现原形了吧!”
电吉他的声音响起,神色诡异的袁宿稍稍向前探出身体。
“李二姐月光下站街旁呀,张大娘开的是个红磨坊,哎咿呀咦得儿喂,”乐队和声,“哎咿呀咦得儿喂,”两遍之后,关荫独唱,“两块布子做的是花衣裳。”
听到这,袁宿脚下一软,趴在了评委席上,他听懂了。
什么李二姐啊张大娘,你直说是李洚张普浦,什么站街旁,你就说姓李的娘们儿是个站街女,还有什么开红磨坊,不用考虑,肯定不是好话!
关荫蓦然提高音量和乐队一起唱:“你是世上的奇女子呀,我就是那地上的辣辣根哟,我要给你那新鲜的花儿,你让我闻到了刺骨的香味儿。”
连唱两遍,电吉他声起。
袁宿摇头不已,这人太坏了,坏的从头到脚都充满了坏水,仗着自己学历高文化程度高,这是明摆着欺负人啊!
看两眼还喜形于色的那几个民谣歌手,袁宿不知道该怎么说。
“哎!”一声长叹,袁宿对那几个傻傻充满了同情。
关荫继续唱:“辣辣子开花嘛花不开呀,姨爹嘛教子呀好贤良,哎咿呀咦得儿喂,谁的爹教子嘛好贤良。”
骂完人家的妈,又骂人家的爹,这人啊,真的是知识越多越坏,比如那个一本正经用“本江郎,才尽了”的嘴脸麻痹一帮没文化的人的坑货。
袁宿已经不忍卒听了。
关荫唱:“阮二哥的本事嘛是真正的强呀,满院子的牵牛花嘛上了二房,哎咿呀咦得儿喂,半院子的牵牛花呀掉在地上。胡少爷的学习嘛是真正的强呀,上了一个大学嘛上中专,哎咿呀咦得儿喂,中专里面学的是蹦擦擦哟。”
玛德,这人骂起人来别太狠,你骂阮小旦那玩意儿不硬挺,想找情人又满足不了,何必用牵牛花暗指?要骂胡非草粉,从大学女生到未成年女孩都有,你直说啊,这还赋比兴上了是不是?直说仇恭素质差,何必让人家去中专里头学蹦擦擦?
二胡响起,那坑货摇头晃脑地唱着“哎咿呀得儿喂”,二胡来回倒腾,在吉他的配合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但嘴里的词儿可就没什么好话了:“你是世上的奇男子呀,我就是那地上的辣辣根哟……”
期间一段二胡表演,那可真销魂,妥妥的专业水准。
“可惜啊,可惜不往正地方用啊!”袁宿胸口堵得慌,他看懂了,听懂了,反而更郁闷了,这文化人,坏起来可真不是流氓能比得上的,看看胡非阮小旦那帮人吧,得意洋洋地还以为人家真没好歌了呢,当面骂你你都听不懂,这就是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区别啊!
“蹦擦擦是什么?”景月妃问赵子卿。
赵子卿无奈解释:“你就当是划拳喝酒吧。”
那这《贤良》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是夸奖四个勤劳致富喜欢学习的人呢?
嘲笑的人很多,可了解某坑货的网友不那么认为,于是,在节目结束之后,几位评委的微博被刷爆了。
“我也不懂啊。”邝友德发微博,“谁听明白了?请指教。”
这位是在那装呢,这几天时间,够他想明白了。
金忆和朱鹤龄装没看见,没理会。
两大天后当然也不会出面了,虽然她们逼问出结果了。
关荫也没露面。
大概是实在被问的没办法了,袁宿微博更新了一个状态:“文人杀人不用刀,被杀之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