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慢着点。[ ( ”叶建军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扶出一个**十岁年纪的老爷子。
老人的头已经全白了,但是顾盼之间依然威风凛凛,雄风犹在。
老人的腿脚已经不是很利索了,但是他还是狠狠地瞪了叶建军一眼,说道:“撒开!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还没有到要你扶的地步。”
叶建军只能苦笑,也不敢提醒老人自称“老子”是乱了辈分。要说叶建军最怕谁,恐怕第一就要数他面前这位了。老爷子叶兴国,是共和国的开国将军,战功赫赫。对待家人也好像治军一样,非常严厉。叶建军是叶兴国最小的孙子,也最得宠爱,但是老人对叶建军的态度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叶兴国今年已经八十七岁了,用老话说已是半截身子埋进土的人了。身边的战友一个一个地离开,老人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限将至了。
于是老爷子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要重走当年的征战路,算是“忆峥嵘岁月稠”吧。用他自己的话说:“老子一辈子从东北打到江南,不愿意老了死在病床上。”
对于叶兴国此次的出行,叶建军非常小心。老爷子对军队的影响力根深蒂固,虽然早已经退下来了,但是连国家领导人都要陪着小心,他要是瞪瞪眼,不知道有多少人睡不着觉。可以说叶家现在能有如此的权势大都是靠着老爷子,如果有一天老爷子撒手西去,叶家虽不至于轰然倒下,却肯定不会有现在的风光。
虽然叶兴国坚持轻车简从,但是依然跟着一大群护卫、医生,这让老爷子心中很不满。
从京都一路南下,先是津卫,再是彭城,然后到达宁都,仿佛把当初辽沈、淮海、平津以及渡江战役又打了一遍。
叶建军是长住宁都的,听到老爷子到来,当然早早地赶来迎接。
“爷爷的身体怎么样?”叶建军凑到专门负责叶兴国健康的梁医生的身边,小声地问。
“长的身体还是要看心情,心情好身体的状况就会好一些。”梁医生也是小声地说,有些话他是不敢说的,叶兴国的健康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依他的判断恐怕没有几个月了,因此在叶兴国提出要出京走走的时候,他并没有坚决反对。
“别在那嘀嘀咕咕的,老子心里有数。”叶兴国顿了顿拐杖说。
看着爷爷执意不愿做上轮椅,叶建军立刻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这一次叶兴国没有拒绝。毕竟一路走来,老人的精神虽然兴奋,身体却也坚持不住了。
“小兔崽子,听说你最近弄到了王维的《伏生授经图》,是真的吗?”叶兴国问。
“爷爷,那可是经过鉴定的,就连画的来历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叶建军便将这幅画的前因后果简要地说了一遍,他知道老爷子最喜欢的便是文物字画了,别说是八百五十万,就是八千万叶建军也会买下来。
“爷爷,有了这幅画就可以证明小日本大阪市立博物馆中藏着的是一幅民国时期的赝品。”叶建军笑着说,因为老爷子最讨厌的就是日本人了。
却没有料到叶兴国一瞪眼说:“抢了假的东西就不是抢了?就丢人了?哼!”
叶建军苦笑,不由小声嘀咕:“怎么和于飞那小子说的一个腔调呀。”
“你又嘀咕什么呢?说话也不好好说!”叶兴国抡起拐杖在叶建军的腿上敲了一下。
叶建军怕叶兴国闪着,也不敢躲,又把于飞那天在宁都典当行里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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