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是初六中午到的,这次刘氏几乎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搬来了,因着兰二姐的缘故,赵茂以后会常驻青源村,还有赵盛,随着他师父的离职,他的学徒生涯提前结束,成为食肆的主厨之一。
趁着一家人搬东西的功夫,兆筱钰悄悄问刘氏,“兰姐儿回去没受难为吧?”
刘氏想起那糟心的亲家就一脸阴郁,“大过年的,问这干啥!”
看来是不太友善,兆筱钰又换了个人问:“茂哥儿他们去看小曼了吗?祥子咋样?”这个话题应该是刘氏喜闻乐见的吧。
不想刘氏更闹心了,“唉,小曼...叫我说她啥好,我和你爹啊,把她教傻了。”
“啊?”兆筱钰心头一沉,“咋啦,是不是她公公婆婆...待她不好?”
这种事在乡下屡见不鲜,因为没了儿子,有那不讲理的公婆,经常打骂虐待儿媳妇。
“这倒不是,唉,”刘氏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公公身子不大好,之前是为了关成强挺着,这不新置的地还没捂热乎又卖了...把你给她的毛料也当了,听茂哥儿说,怕是熬不过今秋...”
兆筱钰:...
“她婆婆身子骨也不好,”刘氏观人度己,心中感慨万千,“咱们老百姓啊,生不起病哟,我昨晚上还给你爹说唻,倘若我到了那天,你们也别费那医啊药啊的,就给我来碗耗子药,痛痛快快儿的死了干净,也省的受那份子罪!”
“呸呸呸,娘你说啥呐,”兆筱钰听的难受,“嗌,要不等出了年,让小曼领着祥子来拜拜(花娘)?”
刘氏恍然道:“是是是,他们家一个接一个的,是该来拜拜。”
“娘,”正说着,兰二姐进来了,“姐,试菜定的是哪天?”
这里的食肆开业前有试菜的传统,“那就今晚上吧,中午凑合凑合。”
说是凑合,但有李玺这个“贵客”在,刘氏还是炒了几个硬菜,吃的李玺的肚子都鼓起来了,仅仅几天的时间,他就比兆筱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脸蛋圆了一圈。
傅勇暗暗高兴,他家将军老抱怨回家的时候吃不饱,他觉得李玺平时也肯定没少遭罪。
初六下午,刘氏、兰姐儿和赵盛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使出浑身解数把菜单上的吃食做了个七七八八,食材比较贵和这个季节没有的蔬菜就选择性的略过了,除了齐家人和蝗虫小队,兆筱钰还邀请了彭修禾和彭氏一家。
初七,兆筱钰定的牌匾送过来了,匾额上包着大红布,孩子们偷偷掀开看过了,老农食铺四个大字着实没什么新意。
兆筱钰也这么认为,她想了好几个“高雅”的名儿,都被赵老爹否决了,“咱就一老农,本本分分的奏买卖,整那些花里花俏的干啥!”
这天晚上,兰二姐激动的睡不着,下半夜,寅时刚过,她就起来了。接着是刘氏和赵老爹,食肆的后院灯火通明,梆梆梆的剁菜声扰了何满的清梦,他蒙上头,骂了句娘。
兆筱钰和颜傅也起了个大早,他们出门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尽管没出正月,但风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冷硬了,兆筱钰深深吸了口气,鼻腔里充斥着一丝暖暖的春意。
昨天下晌,赵老爹已经领着赵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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