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回老家查族谱去了,这一查了不得,真是跟你们家有亲,可近哩!说是...堂兄弟!”
“呦~!那可真是...!”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谁不知道齐延福是根独苗,这本家的堂兄就是亲大哥呀!
妇人们挤眉弄眼,眼巴巴的瞅着兆筱钰要答案,“真滴呀?”
真你个仙人板板!
刘氏腾地跳了起来,张口便要骂,兆筱钰忙拉她,“娘你激动啥,你女婿现在可是官身。”
众人神色一凛,是了,冒充官家亲眷按大律可是要治罪的。
刘氏立刻冷静下来,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妇人颇有些失望。
“再说了,赖嫂子也只是说好像,人道长来过咱家好几回,也没听着他提过呀。”
一想起那一家子人,尤其是春梅和春大落父女,兆筱钰就直犯恶心,跟吞了一窝活苍蝇似的。
青檀来青源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吧,如果他真的是齐延福的堂兄,怎么早不认亲?
就算年前才确定,这也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几步路的功夫,怎么一直不见他上门?
哦,她家老颜刚当上官,亲堂哥就冒出来了,蹭热度都不敢这么蹭的吧?
再说了,若当初向梁的计谋得逞,他们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眼下也就不会有这种传言了吧?
兆筱钰面上似笑非笑,齐家还有其他人?桂芝不是说当年北地受了灾,齐家都死绝了么?
哼,有意思。
“这...怕是道长不好意思吧?”赖氏自诩跟着她男人在外头见过世面,压根儿没瞧得上兆筱钰。
“就是,毕竟隔了这么些年。”一个黑面皮的妇人跟着帮腔。
彭氏怜惜的看着兆筱钰,在座的人,除了刘氏和兰姐儿,都像是要吐出一口久憋在心头的浊气似的。
“要是这事儿是真的,那可是件大好事,对吧,姐?”兰姐儿冲着兆筱钰使眼色,“人都说打虎亲兄弟,俺娘家但凡有个亲兄弟堂兄弟的,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就是俺姐夫...”
兆筱钰扫了一眼众人,正色道:“可不是,我们家老齐当初就是吃了没个父亲兄弟帮衬的亏,要这事是真的,保不齐就欠诸位一顿酒吃!”
众人笑着起哄,就听兆筱钰又道:“不过呢,这亲疏远近可不只是看血脉,俗话说的好,贫寒穷难你不在,艰苦奋斗你不陪,等到了荣华富贵啊,你不配!虽然我们家老齐当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可也不是随便来个什么人都能跟着鸡犬上天的。”
彭氏拍了个响亮的巴掌,“可不就是这话!血脉的事可不兴胡说八道,得好好查查,毕竟齐兄弟现在是官身,离家时又小,这可是好几辈子的大事!”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对着兆筱钰又是一顿吹捧,默契的略过此事不提。
但这还没完,当天傍晚,青檀道长就亲自上门给齐家送了份很特别的礼物,而且点名是送给兆筱钰的。
说是可以辟邪驱小人,每晚戌时抹在床头,保管日日平安夜夜无魇。
等他走了众人打开一瞧,竟是——
好大一坛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