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听到说太医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一路上都是提着裙摆,不顾及形象的向后门跑去。抵达门口的时候果然看见一辆华盖马车在等着了,清嘉擦了擦额上的汗,轻声走进,忐忑的问道:“请问,这是刘太医的马车吗?”
车里的人没有回答,驾马的小厮应了声:“正是,陆小姐请上车吧。”
清嘉一喜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刚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一位不过而立之年的男子端坐于厢中,不禁一愣,只见他似乎在闭目养神察觉到她进来也纹丝未动,原本清嘉还有点忌讳男女同坐一处,但见对方完全将自己视如空气一般,若是自己再纠结些什么倒是显得她矫情了。
清嘉爬进车厢,有意识的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一直到出了华都两人都相安无事,相对无语。
但是刚出华都不远向着宜县的方向的路显得颠簸了起来,马车虽宽敞,但还是摇摇晃晃,清嘉素来就有些晕车,这下可是不得了了,腹内翻江倒海一般,再加上身子也左右摇晃,其他地方还好,但屁股却很是遭罪。
清嘉不禁瞅了瞅那人旁边的圆垫:啊,好想拿过来用一下啊。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够,好几次差一点都拿到了但马车又在这要命的当口颠了一下又生生错开,反复几次,清嘉气馁,算了,左右不过几个时辰罢了,忍忍也就过了。
马车轰隆隆的驶过朝着家中的方向奔去,清嘉不时的掀开帘子朝后望去,华都的城郭的轮廓还若隐若现。
今日一别,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清嘉不禁心中也有些伤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陈巘,这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拥有他所有童年和少年的美好时光,她想了解他的一切,包括过往,这几日从顾琰的口中听到一些他的往事。
清嘉心中既是高兴骄傲又是失落难过,心情也一直忽上忽下,一会儿上青天一会儿下深渊。
骄傲的是他才貌双绝,国士无双。难过的是他家道中落,明珠蒙尘。
不晓得是为了什么,越想心中越是气闷,这个看似盛世繁华,权势如天的华都却远不如表面的光鲜亮丽,充满了各种利欲熏心,不折手段。
清嘉不由得沮丧起来,他哪怕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奔赴战场全是为了回到这个地方,可自己却只想自私的将他困住守在身旁。
想着想着,清嘉心中觉得很是疲累,再加上今日心情本就大起大落,一惊一乍这个时候早已经形神俱疲了。
不知不觉得,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她一点点的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最后她是被人唤醒的,那个驾车的小厮。
“陆小姐,宜县已经到了,只是天色已晚,夜路难行,我家大人便提议在此处歇息一晚,您看如何?”
清嘉一下子清醒过来,掀开帘子一瞧,果然已经是傍晚了确实是不宜赶路,她也觉得在情在理便点头称好。
马车是停在了一间客栈前,正好是晚膳时分,清嘉正好也肚子饿了也就赶紧随着小二进去了。
在大堂里清嘉终是见到一下午都在闭目养神的某位太医刘仲谋了,只见他的桌前放有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温酒,此刻正端着酒杯在小酌。
清嘉此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是见他面前只有一副碗筷,只能另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两个烧饼,一碗甜浆。
东西一端上来,清嘉就赶紧拿了一个烧饼啃,中午宴席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但当时惊魂未定,什么都吃不下,现下就觉得十分的饿了。一时也顾不得形象,一口烧饼,一口甜浆,全部下肚后这才觉得恢复了些精神。
清嘉小心的擦干净嘴,走到柜台准备要间厢房却被告知已经开好了房,还是间上等厢房,不由诧异,刚才瞧刘仲谋一副生人勿近,泾渭分明的模样,他还以为不会给她定房间呢。
不管怎么说,他能够去为陈母看病清嘉心中已是感激不已,当下就觉得心中暖暖的,本想着去道个谢,但转身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桌前,仰头一看发现他已经上楼了。
清嘉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大叫只得作罢,回到房间后,头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受之极。
“唉。”清嘉折腾了半晌终于还是坐了起来,头昏脑涨,隐隐有些恶心作呕,实在撑不住,她爬起来在屋子里饶了几圈,终于还是拉开了门走到刘仲谋门前。
“扣扣——”
“谁?”
清嘉结结巴巴:“刘太医……是我,陆清嘉,那个……”
“嘎吱——”
门开了,某位太医突然出现在眼前,皱着眉盯着她吓了清嘉一大跳。
“有事?”不咸不淡的声音,仿佛丝毫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清嘉心中一怯,道:“我有些不适,可否请太医将银针借我一用?”
闻言,刘仲谋挑了挑眉,目光中有些许诧异,但还是未有多言便转身回房,片刻之后将银针包递给了她。
清嘉连忙称谢,正欲转身回房却听见身后淡淡的问询:“你自己会用?”
“咦?”清嘉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有些心虚,道:“会些皮毛罢了,在太医面前不过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刘仲谋的目光中多了些打量,清嘉被他这锐利的眼神弄得心慌慌的,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
“跟我来。”刘仲谋甩下这一句便转身下楼去到了客栈的雅间,清嘉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这位高冷孤傲的太医,但却也不敢多言只能匆匆跟上。
雅间内。
清嘉见刘仲谋坐下来丝毫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只能自己硬着头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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