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明颐顿感脚面一热。
“你干什么啊啊!”花湘顿时尖叫出声,对着算命先生又推又打,“你怎么摸我家小姐的脚!!你干什么啊啊!讨厌!!”
她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尖叫引来了一大片围观过客,姜明颐倒吸一口冷气,急急向后退,差点在这哄闹之中也摔倒在地。
“别喊了!!”姜明颐感觉自己前世也没这么丢脸过,扶额怒道。
算命的男子骤然一回眸,下意识地用手胡乱擦干净,泥点反而晕开了一朵泥花。
花湘闭眼狂喊道:“你干什么啊??快住手!!怎么还想非礼我家小姐!!”
算命的男子被她这么一推略略愕然,歉然道:“在下只不过是想稍稍弥补过错罢了,怎么算得上是非礼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姑娘若是嫌弃,不如用这块手帕擦干净吧?”
姜明颐见此人头戴遮脸的大斗笠,几本线装旧书散落在地上,怀里还抱着那踩得稀巴烂的招牌,看上去就像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声线却不如何苍老。
姜明颐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甚者甚至鼓掌叫好。她只不想把此事闹大,只道:“不用了。花湘,我们走吧。”
花湘气哼哼地啐了他一口。
不想算命男子麻利地站起身来,整顿衣襟,叫道:“姑娘且慢!在下看姑娘印堂黑气笼罩,大有灾厄之象,可否愿听在下算上一卦?”
姜明颐刚要上轿,耳闻此等骗人的把戏,只淡淡道:“不算。”
算命先生抱着他那本线装书急忙本奔上来,压住轿杆,“小姑娘不懂厉害!在下闻尔印堂发黑,霉运当头,乃是特地来救尔于水火也……且听一听,若是说得不灵,在下管保赔姑娘一双绣鞋便是。”
姜明颐心中甚是烦躁,见这人纠缠不休,嗔道:“印堂才发黑?我看你才印堂发黑。若要钱财,找轿夫要。”
花湘一把推开他,大怒道:“什么什么绣鞋啊?你摸了我家小姐的脚,岂是赔一双绣鞋就能了事的?那可是夫家才能摸的!”
算命先生愕然,随即笑而叹,拱手道:“那就请姑娘留下府邸名牌,听完在下这一卦,改日在下领着八抬大轿去迎娶小姐便是。”
花湘怒极,“你!”
算命先生眼疾手快,拉住她斗篷的一角,冷哼道:“如今的年纪人真是意气用事,只因在下方才唐突了您的衣袜,便赌气那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在下起卦行善积德,不忍见尔遭遇横祸,年纪轻轻便断送在此地,这才冒着天谴明示与你。个中缘由,若是说将出来,怕是要把尔活生生吓死。”
姜明颐见这算命的说的头头是道,一时赌气道:“你说我印堂发黑,且说道说道。若是说不出个好歹来,本姑娘就治你个罪欺瞒治罪,把你这招摇撞骗的家伙扭送了官府去。”
算命先生见她吐口,赶忙劝道:“你看你看,又意气用事了吧?在下当年给尚书府的大人起卦之时,还没姑娘这不积口德的小辈。在下自然是诸般易经卦象在心,才敢轻言祸福,来,过来,让在下摸摸你的面相……”
说着把姜明颐哄下了轿,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伸手就在脸上一通乱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