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高并没有因为心里的诧异而停下,反而是加快了脚步,他现在是非常有期待的。
径直的走到台中央,随意的到一颗放着天赋石的柱子前,将婴儿紧握着的小肉拳放到天赋石上。
片刻,上万人就看见那乳白的光芒从石头上放射而出。
台下众人瞬间被吸引,纷纷屏住了呼吸,看着台上那璀璨的光芒。
万物皆寂,鸦雀无声。
一瞬间后,“哗”的一声,惊呼铺天盖地的来袭来。
江池地也是放松的一笑,特别是那白光璀璨夺目,这表明天赋属于上等之列了。
“果然是凡世第一城!清凡会有这么好的一个开头,任务也好交代一些。”
各派弟子也是对眼前的这一幕感到震惊,毕竟在以往的竞仙会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婴儿站到天赋石前,并且表现出了极佳的天赋。
竞仙会是在南遥的清凡阁召开,路途遥远,奔波辛劳是其次。竞仙会的试炼也不是婴儿能参加的,也只有这刚刚召开的清凡会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江池地还在乐时,那些各派的领队之人已你看我,我看你,眼神戒备。
“我看此子面目可亲,显然是与我易阁有缘,还望各位道友割爱。”
此时,一个胸口有一本大书图案的人直直的盯着花高抱的婴儿笑眯眯的道。
但其身后同样身穿灰袍,胸口处大书图案的人是跟他一样的微笑着,其他各派弟子皆是一脸的憋闷,却是没有人出言反对。
从这看去,那婴儿就只露出手,哪里来的面目。特别是那穿着红色衣袍,胸口处印着一把长刀的一群人,脸上浮现不满意。
就见那胸口印刀的为首之人直接对易阁之人怼道:“神棍,整天神神叨叨的忽悠人,我看这婴儿一身的霸道正气,入我天器阁才是正途。”
然后,众派弟子就更绷不住了。不愧是素来霸道惯了!
人家易阁至少还能扯得过去,但你这···
刚出生几天的婴儿就能看出霸道正气,是哪般天骄。
江池地见氛围微妙,正事也都还没有办完。赶忙做和事佬,不然等战火燃起,那就真的是为时晚矣,至少要等这两派人轮番切磋后才能继续了。
“龙兄,赵兄,弟子分配等清凡会结束后,回南遥在定夺吧!”
南遥谁都知道,易阁和天器阁不对付,但是也都知道,这两个派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反道是这两派明面上的合作都不少。
大概,也许,就是互相看着不顺眼,。
在天器阁眼里,易阁整天八卦,神神叨叨,有事没事就算算算,做事畏首畏尾,不利落。
而在易阁眼中,他们认为天器阁是整天喊打喊杀,遇事是无脑上,处世又极其的霸道,完全不知自然和仁和。
于是,两派是经常骂战不断,出手“切磋”也是家常便饭。
所以,若是两派人同处时,其他派的人是尽量远远躲开,以免引火烧身,实在躲不开也是极力的做好和事佬。
更何况江池地知道,这种在上等天赋的婴儿是值得一争的。
这修炼一途,讲究天赋、体质与可遇不可求的仙缘,天赋的高低决定了身体对灵气与大道的敏锐程度,也是先天条件。
这个婴儿虽然是上等天赋,但还不至于让各派相争。上等之上还有绝世,还有究极。只要不到究极,就打破不了各派墨守成规的平衡。
只是此时的上等天赋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情况,这类婴儿应当不用参加竞仙会试炼,是直接入宗门修炼。然后从小就在仙山里长大,灵气充盈。也不说是打娘胎里就修炼,但是也差不多。
这可就是潜力股了,比通过竞仙会入宗门的大多数人来说,突破高境界的机率大一些,毕竟是不差的天赋下,早进宗门十多年。
所以江池地是有小心思的,在此处争夺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底气,但是回南遥,那云地的机会是要大一些。
各派弟子是唯恐天器阁和易阁两派又打起来耽误正事,听见江池地的话也是纷纷点头认同。
虽然他们多多少少明白江池地的小算盘,但云地首席!不论是实力还是地位,他们都要差上一些的。
对江池地的话,易阁的领队不反对,就还是笑眯眯的样子,那姓龙的天器阁领队是直接冷哼了一声,但也不再出言反对。
“静,录籍贯,明身份。”
见已平息,江池地就对着台下悠悠道:“静,录籍贯,明身份。”
台下众人闻声自然是停住了持续不断的议论声,惊呼声,羡慕声。
李老汉此时感觉像做梦一样,内心也是波澜起伏。
“恭喜李老兄,麟子鱼跃龙门。”
“恭喜恭喜,不要忘记我车高头啊!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喝酒的呢!”
“哎!仙长叫你报籍贯。”
…………
其他处的议论声止,但李老汉身旁的人却依旧争先恐后的往着李老汉凑近,纷纷说着恭维话。
李老汉被这些人推搡着,感受着自己如众星捧月般,内心却是说不出的酸涩。
挣脱这些人的拉扯,李老汉又重新迈上台阶,脚步平稳,到最后一阶时停住大声道:
“仙长,小人李老三,人们都叫我李老汉,祖上世代住在望城,我儿子出生还没有几天,就还没有取名。”
在李老汉声音落下片刻,江池地身后那两个拿着一本书面上写《籍录》的两人对视一眼后,
轻声道:“身份无误。”
江池地满意的点了点头,面对着万人期许的眼睛朗声道:“录。”
万人彻底沸腾了,他们不知道那进入仙门会是怎么的生活。但是他们知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有很多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台阶走去,但也一些人在努力的往外挤去。反方向的这些人都是有小孩的父母,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想。
“抱孩子,抱孩子,管他几天大。”
………
“你要带姚窈姑娘去云地?”
萧鼎拿起酒杯,饮了口酒探究的看着近北道。
坐在萧鼎对面的近北闻言,饮了口酒,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萧鼎。
“和玄宇待几天是变八卦了,还真能触类旁通。”
“哈哈!”
萧鼎忍不住一笑,就看着楼下万人空巷的场景。
“都会变,清冷的勾微子也要变了。”
不理会萧鼎的揶揄,近北看着下面人堆里绿色身影道:“师尊让我带窈窈回去。”
萧鼎却是忽闪着眼,显然是对近北的回答有其他的想法。
此刻姚窈站在人群中努力的寻找着花倚兰的身影,还抱着一早就跑去铁匠铺取来的两把白色剑匣的长剑。
因为要凑热闹,还有想为花倚兰加油助威,所以姚窈就下酒楼来了。但是,在名额已经不多时,姚窈还是没有找到好友。
姚窈脸色有些着急,因为在一刻钟前她听到“录九十”,意思是只有十个名额了,但她还没有找到花倚兰,也没有在高台上已经被录的人群中发现她。
虽然自己是不用参加清凡会,但好友花倚兰却是一定要抓住这个也许是改变人生的机会。
因为姚窈知道,她需要。
花倚兰的父母在她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就剩下她这个孤女,族里判给了她叔父抚养,但那全家人对她都非常刻薄。
六年前,如果不是自己求父亲帮忙,倚兰就已经被那黑心的亲人以二两的银子卖给人贩子了。
虽然,因为五年前消失了十多年的花高回来了,还入了仙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伯父家日子也是越来越好了,还成了一个商贾富豪,对花倚兰也还算是舍得。
但随着花倚兰渐渐的长大,姿容盛开,花胖子就打起了其他的主意。倚兰说:“想借她攀上某位巨商,来做生意敲门砖。”
所以,花倚兰依旧是如履薄冰,只有远离了才是出路。
而名正言顺的远离,拥有全新的生活,现在看来唯有清凡会。
姚窈还不止一次想,让近北也把花倚兰带去云地,但奈何近北对此毫不松口。
又是三刻钟过去了,高台上传来录九十六,姚窈是越发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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