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巴望着去太原的细作能带回来有关范子虚的消息,闻听帐外有人来报,便连忙叫来人进到帐中,接到的急报却是来自军寨。老总管使人报信,朝廷派人来了,带来了夏药,顺便观察虎威军的详情。老总管正带来人巡视慈州,问小将军可否回去见见。
“来人是何方神圣啊?”赵武一听便气不打一处来,虎威军战绩卓著,还用看吗?朝廷养着那么多的官吏,谍者细作遍地,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能明察,rì后如何相处?
“听说是个什么枢密院守阙书令史,唤作邱奎的。”
“哦!还是个九品官。来头不小啊!”
“老总管说此人还算正直,看了虎威军诸事俱是称奇,言称意yù回禀圣上,为虎威军正名。”
“正名?”赵武笑道,“虎威军的威名要哪一个来正?皇上吗?”
“这个,老总管却是没说。”
“好!汝回去告诉老总管,若是那邱奎意yù见吾,便引来此间观看虎威军接敌厮杀。”赵武打发走了来人,还在想着,朝廷毕竟使人前篱看,还是见见的好。叫其看看虎威军已抵近太原,rì后在庙堂之上道与君王,也叫圣上宽慰宽慰。
老总管杨吾引着邱奎一行人,在慈州四处转着,却是没叫其观看断山岭军寨里的各个工匠监寨,只是查看了诸路关卡,设防的营垒,便是河西军司也没叫其知晓。一路上爬山涉水,翻山越岭的,叫堂堂的正九品枢密院守阙书令史苦不堪言。邱奎除了自东京去往南京一路上走的慌张,再就是这次跑的路远了。这辈子也没爬过这么多的山,哪里受过这般的苦楚?虽说是有马可乘,却也是苦不堪言。一rì三餐尽是些粗茶淡饭,连一顿像样的酒菜也没有。好在这邱奎尚有一腔报国的雄心,见到河东还有这么一支官军,心下大喜,便忘了苦楚,愣是撑了过来。
老总管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叫好,也有些庆幸,摊上一个好官,便可将虎威军的实情报与庙堂。一连几rì的奔波,杨吾也是有些困倦,便引邱奎出了慈州,过平阳府去灵石巡视。这一路却是山少平地多,骑在马上虽说还是有些颠簸,但总比爬上爬下的往来大山间要好得多。
“没办法!军中便是这样,只好委屈书史令了。”杨吾与邱奎并驾齐驱,沿着汾水往北而行,多少带着歉疚之意说道。
“无妨!见识见识虎威军的真容,便是累些,也是叫人心里豁亮。”邱奎兴致颇高,瞧见什么都觉得新奇,倒是不觉得累。
“虎威军缺兵少将的,书史令见了可有什么感想?”杨吾拿眼瞟着邱奎,意yù探询底细。
“好!”邱奎叫了一声,却是惊了自己一下。这杨总管说是平阳府尽在虎威军的掌控之下,却是自出了山口,再也没见一个士卒,多少有些担心,心里正在打着鼓,叫杨吾一问,脱口而出,却是声音大了些。
杨吾自是瞧在眼里,却是不动声sè,引着人马往灵石赶着。夜宿赵城的时候,便在驿馆里安排了酒肉,叫邱奎一行吃了个痛快。
“平阳府的情况比慈州要好些,百姓的生计也过得去。”翌rì起来赶路时,杨吾与邱奎闲谈着,“不似慈州土地贫瘠,物产不丰。”
“杨总管,邱某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书史令有话请讲。”
“虎威军守着这平阳府膏腴之地,便是河中府、绛州也是无比,却为何将大本营设在慈州?”
“虎威军自打竖起大旗,便在慈州山里,家眷人等皆是在此。金兵肆虐河东,虎威军便是保住慈州,已是竭尽全力了。这平阳府、河中府、绛州却是今年四月新占之地,rì后免不了在此与金人厮杀,安敢在此间立那大本营?”
“喔!原来如此!邱某见虎威军士卒个个如狼似虎,想来战力不俗,然知有几何人马?”
“这个嘛?”老总管沉吟片刻,“算算该有十万之众了吧!”
“十万之众,已是不小的数目,便是与金人对垒也不至于落在下风,为何不拿了河东阖境?”
“十万之众散在这二府五州里,却是见不着人影,四下俱要守御,可机动作战的士卒不多,马匹又少,如何敌得过金人马军?”
“那便多募些士卒不就解了?”邱奎疑惑不解的问道。
“书史令一路上可见到了几许百姓?丁壮几何呀?”杨吾眼里一道jīng光闪过,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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