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魏家不愿把事闹大,秦风又何尝不是。此事若能和平解决,于他来说也少了一桩麻烦。一念及此,他便摆出了一副诚恳的姿态,拱手说道:“今日在下并非上门滋事。魏老,实不相瞒,在下与一女子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可就在打算上门提亲的前一夜,她失踪了,至今音讯全无,情形与先前失踪的那些妇人如出一辙,故而今日才登门而来。她对我很重要,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将她带回去。”
“这。。。”魏老太爷满是无奈之色,摇摇头道:“五公子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老朽也不妨直言。不错,先前那二十多个失踪的妇人,的确是我魏家所为!可公子不妨自己想想,魏家做这等见不得光的事,所为何来?无非是一个利字而已,只要有人出得起价格,老朽又如何会舍了钱财不要,而这般推诿?更何况如今知道了公子的身份,更无可能冒着得罪公子的危险,去赚那区区几百贯钱。五公子明鉴,那叫夏荫儿的女子,我家派出去的人的的确确是不曾对她出过手,这事不是我们做的。”
秦风的面色再次阴沉起来,这个答案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甚至是惧怕得到的。魏老的话合情合理,秦风也知道他欺骗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可就此死心,如何心甘?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带双目重新睁开后,目光已重新坚定起来。“此事对我过于重要,信不信的暂且不谈,人,我是一定要搜的!”
魏老太爷满是犹豫地看了宋濂一眼,后者却爽朗一笑,道:“魏老,看来我这兄弟有些固执,要不您老就看在我的面上,配合下吧。”
“这。。。”魏老太爷略一琢磨,便点了点头,咬牙道:“奎儿,你就替为父跑一趟吧,带五公子去地牢。”
“是。”魏奎右手一抬,举向门外道:“五公子,请随我来。”
“小五,我陪你一起去吧,走。”
“多谢兄长。”
宋濂哂然一笑,道:“你我兄弟,客套什么,走吧。”
魏家的地牢极为隐秘,若非有人带领,便是派出数百官兵搜山怕也是难以找到的。魏奎一马当先,带着一行人走入了后院,从右侧一道不起眼的偏门走出魏府。门前杂草丛生,并无道路,只能在那成人膝盖高的草丛中隐约可见一些不起眼的褶纹,似是不久前才被人踩踏过的样子。
从门外开始,两侧布满了高大的银杏树,东一棵,西一株,毫无规则可言,若是不回头瞧那魏府后墙,怕是走不出几步就得迷失在这一望无际的重峦叠嶂之中。
魏奎对这里极为熟悉,他手持一根木棍,一边向前走,一边轻柔地在草面上胡乱拍打着。这秦风倒是瞧懂了,因草木丰茂,脚下难以视物,若是有毒蛇出现,贸然行去过于危险。他这是通过敲打草丛发出声音,提前惊动隐藏在草丛中的致命毒蛇,想来这就是“打草惊蛇”的由来了。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在前方一个山坡旁出现了两块看似巨大的花白岩石。魏奎上前,也不见怎么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其中一块向旁边挪开稍许,顿时就出现了一人高的幽暗山洞。
看着秦风异样的目光,魏奎微微一笑道:“五公子不必奇怪,这两块石头是特制的,并非真正的岩石,是由竹条编织成岩石的模样,外头糊了一层防水油纸,又刷上了染料,徒有其表而已。”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袱,打开之后出现一条叠放整齐的布条,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他将布条展开,麻利地缠上木棍一段,吹起火折子,历时就变成了一杆火把。“请随我来。”
山洞入口极为狭窄,只容单人勉强通过,向内走出约莫六七丈的距离,便又豁然开朗,出现一个类似葫芦肚的空旷区域,空地中央开了个方口,阶梯朝下,两侧各摆六个木架,上摆油灯,闪现着微弱而昏暗的光芒。通过阶梯,便到达了魏家地牢。
守在阶梯下的两个壮汉听到声响,同时向上望来,待瞧见带头的魏奎,两人同时抱拳道:“见过老爷。”
“恩。”魏奎淡淡颔首。“老夫带人来瞧瞧情况,你们继续守着。”
下了阶梯,是一个呈现九十度的拐道,转过之后,眼前再次出现一块宽阔平地,周边岩墙都由巨石所砌。这里与上层略有不同,并非空旷无物。左侧并排建了十来间小屋,而右侧,则是一排紧凑的铁质牢房,牢房周围则三三两两站定着十多个壮汉。
“这是。。。”在魏奎的带领下,秦风走近牢房,眼前的一幕让他面色微微一变,显然吃惊不小。
大多牢狱都是空置着的,关押的女子不多,粗略一扫不过五个人而已。因光线过于昏暗,秦风无法看清她们的长相,但这些女子无一例外,都是一丝不挂,身上不着片缕。她们跪坐在阴暗处,手脚并未被捆绑,只是在脖颈处带了一副铁制项圈,由一根铁链拴在墙壁上的扣环中。铁链不长,只有一丈左右,可见她们能够活动的范围不会太大。
秦风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怎么就这几个人?”
“调教好的都已交货让卖家各自带走了,这剩下的五人性子太过刚烈,迟迟不肯就范,这种存在一定反抗风险的,只能等上一些时日,待彻底顺服之后,才会出售。”
秦风还想再询问两句,就在这时,左侧一间屋子大门开启,走出一个打着赤膊,下身只穿一条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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