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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的半个多月并无异常,兼之事多,我们都把山里‘有什么’的事给忘记了!直到八月二十四号晚上,我们才相信凤山——真的不太平。那天晚上只有我和文才在。由于房子即将封顶,二期房款却迟迟不能到位,建筑队的焦老板向我们提出劳逸结合的工作方针,说带工人到浙平休闲娱乐一下,以保持工人们以后的战斗积极性。我们自然没办法拒绝如此正当的罢工理由,只好让他们娱乐休闲去了。工程停摆,十万火急。恰好苏梅的小姨从加拿大回来,说要帮苏梅考核一下石俊。我便让他和徐斗回家去了。
那晚的天气不是太好,阴沉沉的,带着雨前的抑闷。周遭没有一点儿声音,静的不像是山里的夜。躺在四面断墙中间,仰望墨泼苍穹,感觉有些怪异。墙面喷的水太多,到处都湿漉漉的,又让人多了几分煎熬。
文才已经睡过去了。为了省钱,我们哥四个都在建筑队里当小工,搬砖头,拌砂浆,累得死去活来。按文才的话说,不用躺着,站着一样可以梦见周公。
蚊子的歌声愈发的欢快了。唱的好像是……大家一起来!
文才忽然开口:周兄,你的撑死蚊子的梦想一定能够实现吗?
我翻了个身告诉他:有很多事情,只要你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够实现。
文才说:我也想早点实现。可是你知道的,实现梦想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能不能再点一盘蚊香啊!
我说:省省吧!现在经费紧张。
文才喟然长叹道:怕只怕在下看不到革命成功的那一天啰!咦!好像下雨了!下吧,下吧,淋死这些该死的蚊子。
确实是下雨了,牛毛一般细密,铺在脸上凉丝丝,轻柔柔的很是舒服。遗憾的是我们不能躺在这儿舒服,水泥还水泥还没有盖呢!
盖好水泥,搭好帐篷已是十一点多了。本该筋疲力尽的我们却又精神抖擞起来,数了一万只绵羊也没能睡着。正烦恼着,忽听外边传来女人的抽泣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轻轻悠悠的飘荡无边的暗夜里。
文才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趴在我耳边小声问: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悚然无语,这深山黑夜哪来的怨妇呢?
这时,又有铁链声传来。是那种极沉重的铁链在地上的拖拉声,哗啦,哗啦……,异常的尖锐刺耳。听其方位竟在门左旁的空地上,近在咫尺。
我怀疑有人在打我们堆放在外面的钢筋的主意,这声音是他们实施盗窃的辅助手段,其目的是在心理上打垮我们,把我们镇住。如此想着,我悄然起身,拿过手电又操起一块砖头悄悄的往门前摸去。没有三两三怎敢进凤山,小样儿,偷到我们头上来了。今天哥们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天太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铁链声和抽泣声在不停的冲击着我们的耳膜。看来,这录放机质量还可以。
摸到门前,我打开手电朝声源处照过去。空地上除了几块碎砖头之外再无其他东西,再往远处照,灯光所及处亦无人影。更诡异的是,声音也嘎然而止。
我头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来,看来并非人为,否则速度不会这么快。文才颤着嗓子问我:周……周兄,会不……会是幻觉?我硬着头皮道路:不是幻觉……还能是什么!文才软软的瘫倒在床上,颤着嗓门道: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过这么真实的幻觉!睡觉!说完,扯过被子往头上一蒙,开始认真的筛起糠来。
我说,这样挺好,不点蚊香蚊子都奈何不了你。
那一夜我们兄弟两个都没睡好,一不留神,那凄凄惨惨的抽泣声便会在耳边响起;一闭上眼,那沉重的铁链就搭到我们的脖子上。我们也知道那真的是幻觉,可我们无法摆脱那已深入到灵魂的恐惧。我不止一次的想明天一早就收家伙走人,可一念及我们付出的心血和对唐萍及家人的承诺,我实难痛下决心。
文才数落我,说赌鬼为什么会输的裤子都不剩,就是放不下开始输出去的一个纽扣。现在下的本钱还不是太多,收家伙还来得及……今晚听到的是声音,明晚就该是面对面零距离的交流了,到时候该说什么好……你们周家的诅咒之说分明就是真的啊!作为你的兄弟,朋友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牺牲……。我把耳朵一堵,任他说去。总有他说累的时候。
文才唠叨了一会,见我不吭声,也就不再唠叨了,在一旁叹息不已。我们兄弟间的了解要远胜于家人对我们的了解,他知道,只要我打定了主意,别人很难改变。
其后文才再没有提走的事,好像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在焦老板带他的工人回来时甚至还开起了玩笑。我有些惊恐不已,这厮,莫非被吓过了!
伤心的是,焦老板不是来干活的,见工款未到又带工人们休闲娱乐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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